“你多?带什么多?带!你……&¥&&”
“啧,真抠,挖你两朵花怎么了?”谢长安把手机话筒捂住,白了叶言一眼,又挑了下眉:“都没问你要蜂蜜了。”
何?深听?见话筒那边模模糊糊的动?静,突然觉得有点不爽,但他?又不知道自己在不爽什么,真讨厌,谁在谢长安边上叽叽喳喳?他?不是最讨厌吵闹的人吗?
“咳咳,你那边好吵哦。”何?深皱了下鼻子,暗戳戳地告状。
“嗯,马上就好。”谢长安白了叶言一眼,让他?离远点。
叶言敢怒不敢言,摸摸走开了,背影满是沧桑。
“好了,你们大作业是不是已经做完一半了?”谢长安问。
“嗯,我们还在山神庙看?到?了那个大叔之前留下的痕迹,后面还想去阎王殿看?看?,为什么他?到?那里就戛然而?止了,从他?留下的笔记来?看?,他?根本不像是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,好奇怪哦。”
这确实挺奇怪的,至少对于谢长安这个就在地府工作的人来?说完全不能理解,阎王是主宰死亡的神明,一般能找到?他?的业务也就是所谓的超度,等于是告别?人一状,说这里有恶鬼,你的员工没给它抓到?,我要投诉你的员工。
但大叔的女儿完全不属于这种情况。
是什么让他?毫不犹豫就放弃了呢?
谢长安皱皱眉头,他?没忍住叹了口气:“我感觉这种事情也不归阎王管,他?去了那里之后突然放弃了也确实奇怪,说不定是知道女儿已经转世了,所以放弃了?不过不管怎么样,去的时候注意?安全,驱蚊的东西记得带好,别?被?咬一身包了。”
“好哦,”何?深低头看?了一眼表,小声说:“我们还有五分钟要熄灯啦,你提前把回来?的航班号发给我哦,我到?时候去接你。”
“嗯?你不是还得上课吗?不用管我,我到?之后自己回。”
何?深撅了下嘴,恨他?是个木头,他?哼唧一声:“我想去接你嘛,我好想你哦,都好久没见了。”
谢长安轻笑一声,答应他?:“行?,知道了,小撒娇精,赶紧去睡觉吧,晚安好梦。”
何?深顶着?发烫的耳朵同手同脚地走回宿舍,目光都有些游离,怎么觉得谢长安gog人的水平更上一层楼了啊啊啊。
是的,他?终于看?出了谢长安是在gog自己了!
不管是帮他?剥虾还是剥瓜子,不论是玩他?的头发还是摸他?的睫毛,怎么看?都是这个男人蓄谋已久。
哼,被?他?看?穿了吧,谢长安!
何?深洗完澡,钻进被?窝里准备睡觉,突发奇想侧头在自己的胳膊上使劲闻,闻了半天感觉就什么味道也没闻到?。
哪里有什么暖烘烘的味道。
嘿嘿,谢长安果然喜欢自己。
何?深美?滋滋的睡觉,第二天一大早醒来?发现收到?谢长安的微信,说自己下周四晚上7点降落。
他?不由?的有点沮丧,如果不是睡着?了,那他?就能和谢长安再聊两句,但想想,还有八天谢长安就能回来?了,心情又好转不少。
他?哼着?歌出门洗漱,宿舍其他?三?人对视一眼,瞠目结舌:“他?心情怎么这么好?这就表白成功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昨天晚上看?他?那春光满面的模样应该是大差不大。”
光头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,问:“啧啧啧,怎么我一跟别?人小姑娘表白就拿好人卡?”
方块脸嗤笑一声:“就你这模样,不给人小姑娘吓哭算好的了,给你张好人卡不错了,再说了,人家小何?也不是跟小姑娘表白啊,你要不和你那个兄弟凑合凑合。”
光头打了个寒颤,往方块脸身上丢了本书:“你闭嘴吧你。”
一整周的时间,何?深都没有任何?心思放在学习上,他?每天听?课都像是在听?天书似的,谢长安也不知道在忙什么,最近几天都很难跟他?打通电话,偶尔能有那么一条消息,但即使自己很快回复也很难再听?到?回音。
唉,好痛苦,这跟刚谈上恋爱就要异地有什么区别?!
还是有的,他?连谈都没谈上。
唉……
谢长安在忙什么呢?他?在忙着?帮判官处理琐事,所谓琐事就是想办法处理各个新抓来?的厉鬼和怨魂,近些年厉鬼的数量越来?越少,怨魂却越来?越多?,俗话说得好,打工人的怨气比鬼重,这倒真成了个实话了。
倒不是说这两种鬼一定是给人间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或者伤过多?少人,只是他?们身上怨气太重,是没办法进轮回的,如果带着?一身怨气进轮回,下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叶言简直不能理解,他?桌子上的东西越堆越多?,谢长安刚刚被?贬时他?还没有感觉,只觉得这阎王之位他?坐得是真轻松,朝九晚五,说下班就下班,没想到?这几年怨鬼越来?越多?。
“唉,怎么这么多?啊,哪来?这么重的怨气呢?”
谢长安把手上的资料翻得哗啦哗啦的,一边翻一边念:“过劳死、过劳死、过劳死、校园跑跑死了、过劳死、猝死、猝死、因为压力过大抑郁自杀、抑郁自杀、抑郁自杀……”
叶言掀了下眼皮,阴阳怪气:“我们大鬼差真是有闲工夫,还在这里关心鬼是为什么死的……”
“呵。”谢长安冷笑一声,翻了个白眼,没再说话。
跟蠢货有沟通壁垒,还是跟何?深聊天来?的愉快,自己稍微说两句话他?就能t到?自己饿意?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