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他这?是怎么了,何深也不知道怎么帮他,只能用另一只能活动的手拍拍他的肩膀。
好在谢长安脑子里?针扎般的疼痛很快就和那些隐约的记忆碎片一起消失了,找不到任何踪迹,就像没出现过似的。
谢长安松开手,甩甩脑袋:“没事,我好像,想?起来一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。”
“嗯?你失忆过吗?”何深探头在他面前左看看右看看,又伸手摸了下?他的脸颊:“看这?小脸白的。”
“嗯,之前犯了大错。”
何深瞪大眼睛,声音也跟着拉高,手紧紧握在谢长安手腕上,指尖都?变得冰凉,他语速极快:“犯了什么错他们这?么打你啊!都?打失忆了,这?合法吗?你怎么不报警啊!”
谢长安笑了下?,反手把他的手握在掌心?,摇摇头:“我不记得了,都?多久之前的事情了,这?哪还?能记得住?”
何深心?疼坏了,伸手揽在他的后背,把他抱住,整个人?钻进他怀里?,手在背后不住的摩挲,嘴上安慰:“哎呦,小可怜,心?疼死我了,不痛不痛不痛了。”
谢长安有种自己?被小孩哄了的错觉,哭笑不得的回抱住他,笑着说:“真没事,我都?忘了啊,哪还?能记得当时有多痛的。”
何深只看着他若有所思。
过了老半天?,叹口气问:“你能叛出师门吗?这?也太危险了……”
谢长安只笑着摇摇头,却?没有给个合理的解释。
他们鬼差生来就是与天?地同寿,虽然也会死亡,并且死后不入轮回,但比起神需要信仰的供奉,他们只需要付出些不那么严重的代价——数千年的牛马生活,也不算坏事。
非要说的话,天?庭那帮神仙是创业的,他们承担更高的风险,自然也有更高的收益,而地府这?帮是铁饭碗,所以规矩众多,风险更低,收益也更低。
至于和人?类的区别,大概就是不论是天?庭还?是地府,一旦做出选择就至死方休,他们没有中途退出的余地,特别是地府的,死后就是魂飞魄散,不留一点痕迹。
他俩就这?么跟两块狗皮膏药黏在一起了似的抱在一起小半个小时,直到已经等到麻木依然没有得到回信的王警官再一次打来电话。
看着手机屏上“王警官”三个大字,何深肉眼可见地有些心?虚,他一本正经地接起电话:“喂,王警官?好巧呀,我正要给你打回去呢!”
王警官:“……”
你最好是。
并没有被王警官诡异的沉默吓退,他直接开启关键话题:“我刚刚问完谢长安,他说如果是布了阵那可能是捞不到的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才能破阵呢?”王警官皱着眉问:“难不成必须得钓鱼吗?”
谢长安朝何深摆摆手,那意思是跟钓鱼没什么关系。
没想?到何深理解跑偏了,他表情严肃,对着电话里?的王警官说:“我们也不知道,但可以试试,我们等一下?也去钓鱼。”
何深挂了电话,谢长安表情看着有些无奈,他问:“谁说可以试试了?”
“你不是说不能说嘛,那我就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呗。”
“我是说不能,哪有靠钓鱼破阵的。”
“哦~那也没事,光咱们俩多寂寞。”
何深只是不想?寂寞的一个人?喂鱼,想?着有人?陪也是好的,只是没想?到到了渔场能看见十?几个壮汉在那里?奋力?甩钩,王警官也穿着常服站在边上。
“您这?是……?”
“这?不是钓鱼吗?我们专门找了局里?最壮实的这?几位,阳气重,好破阵。”
谢长安:“……”
你们到底对这?阵法有什么误解啊!?
两人?这?刚坐下?,杆都?还?没拿出来,那边离他们挺远的一位壮汉就激动地站起来:“有东西上钩了!”
王警官拔腿就跑,其他人?也紧随其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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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我终于回来了[爆哭]差点被国航害死,飞机晚点俩小时,下飞机之后还要坐摆渡车,我还有托运行李,差点赶不上下一班飞机tvt,在行李托运停止前四分钟才办好值机手续。我真的从高中后就没这么跑过了,拖着三个大箱子一路狂奔,公务舱值机柜台还关了,好不容易跑到指定柜台,又让我去大概五十米开外的一个柜台,我说真的,国航你要不陪我点钱吧[爆哭]
何深:“???”
他有些懵,抬头不?知所措地看着谢长安,小声问:“不?是说没用?吗?”
谢长安憋着笑?,抬头看了眼何深,有些不?忍心,但还是直白的表示:“他那是真?的上钩了。”
这位身材壮硕的警察从河里拉起来一条七八斤的大鱼,他自己也懵了,挠挠头,嚷嚷:“我连饵都没挂啊。”
何深:“……”
好了你不?要?再说了!
鸡肚!
让他更嫉妒的事情还在后面,周围的大汉接二连三的上鱼,他们面前?这根杆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何深觉得今天一定是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,他搓搓手,小声问谢长安:“你完事了吗?完事了换我。”
谢长安笑?了下,点点头,把手里的鱼竿递给他。
他今天的效率格外高,游魂会自觉避开阳气足的家伙,又不?愿意离开这片好不?容易找到?的水域,自然而然会往他这里靠近,跟用?渔网捞鱼没啥区别了。
何深兴致冲冲地搓搓手,甩杆,动作十?分潇洒与娴熟,和他每次收线时的磕磕绊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