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陈念一秒钟收回手。他拿脑门把傅非臣撞开:“不能负重那更不能……那什么了。你总不能指望我那什么吧?”
“的确。”
傅非臣完美接住了他的加密通讯。他将下颌抵在陈念肩上,忽然问:“所以,念念是准备好了?”
“……”陈念瞬间别过头。他小声说,“哪有那么快。”
“……”
傅非臣似是叹了口气。他把陈念松开些:“那还来招我。”
“谁招谁啊。”
陈念无语。他这就要从傅非臣腿上下来,跟人保持距离以证清白,但腰却又被人死死搂住。
“……再给我抱会儿。”
傅非臣宽厚的胸膛重新贴上来,带着他那股檀木香将陈念裹紧。陈念咬了会儿嘴唇,抓住他胳膊的手渐渐松懈下来。
“松开点。”
他抬起胳膊肘,轻轻撞了撞傅非臣胸口,费劲巴拉地拧过身子。
也抱住了傅非臣。
“……”
傅非臣陡然愣住。他看着怀里有些凌乱的发顶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念念不光给他抱,还主动抱了他。
那是不是……
又近一步了?
“你之前那意思不是都想退休了吗?又突然在a国开业务线,不嫌累啊。”
胡思乱想中,陈念的声音从他怀里响起来,经由骨骼共振传入耳中,比平常更多几分沉闷的别扭关切。他摸索着扯平傅非臣后背坐皱了的衣摆,含混道。
“如果单纯为了我的话,其实没必要。……你能明白我意思吗?”
傅非臣没反应。陈念不满地抬起头撞了撞他下颌,才从人口中换来声干涩的“明白”。
“真明白假明白啊?”
陈念叹了口气。这事儿好像比之前的都更复杂,涉及尊严和独立种种方面,已经超越了教猛兽不摔坏玩具的范畴。
是在教猛兽做线性代数。
“我知道你想让我过得……轻松点,但现在这种生活,对我来说已经很轻松了,你能明白吗?”
“我不是你养起来的一盆花,你当我野草就行。风吹吹日晒晒能有什么,以前都过来了,我还能上学上不活了啊?”
他有点刻意地回避着死字。傅非臣听着,忍不住把他脸托起来:“念念……”
“嗯。”
陈念这次没躲。他仰起头来,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傅非臣鼻尖。
“别总操我的心,管管你那个……不怎么争气的大侄子吧。”
你故意的吧
远在大洋彼岸的傅渊打了个喷嚏。
“怎么了小傅助理?”一秘刚好过来送文件,见状关切道,“是不是最近降温感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