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非臣看着他,表情里明晃晃写着——“人道主义?”
“……”
这话陈念自己也不太能信。他深吸口气,抖了两下今今:“那你还想我说什么啊,说我那会儿就已经有点、有点……”
“汪汪!”
“……你了吗?”
“……”
今今这消音来得太是时候。傅非臣看着它那对状况外的圆眼睛,差点气笑。他单膝跪在沙发上,伸手去摸躲在今今后的那双杏眼。
在意、关心、喜欢,是什么都行。
陈念的人生里有他不可回避的一部分,就够了。
“我知道了,念念。”
终于触到陈念颤动的睫毛,傅非臣笑起来。他将那双不安的眼睛捂住,俯下身,在指缝间落下一吻。
“谢谢你。”
念念不怕鬼
陈念坐起来好半天都没敢相信,这事居然就这样给他糊弄过去了。
苍天有眼还是傅非臣终于学会做人了?
……
好吧,傅总最近一直挺做人。陈念抱着以为自己会被压扁的今今摸毛,顺便把画廊下午的班也给翘了。
祁以期敢怒不敢言,很想拉横幅让傅氏还他销冠。但陈念确实也没时间再兼职,第二天一早,他科研项目的导师就负责地发来了三十多篇论文。
并且很热情地按照相关性与创新性进行了排序。陈念一边感谢一边倒在床上爬不起来,直到门被人敲响。
“……进来吧。”陈念有气无力地喊,“早餐放桌上就行了,谢谢啊。”
来人没说话,轻手轻脚把餐盘放在了书桌上。脚步声慢悠悠靠近,陈念终于觉得不对,抬头一看,才发现来送餐的是傅非臣。
“别在床上看东西。”傅非臣拎今今似的,强迫他离开温暖的被窝,“伤眼睛,起来吃饭。”
“……傅非臣!”
陈念手脚乱扑腾:“我以前不还手是我不打伤员,现在我真跟你动手了啊!”
“动吧。”
傅非臣不光不松手,还捏了捏他脸。他拿起外套给陈念披上,低声问:“想挠我,还是想咬我?”
“……”
很有诱惑力的两个选项。陈念磨了磨牙,抓起他手就是一口。
不偏不倚,又咬在虎口上。
傅非臣直接笑出了声。他干脆把陈念圈进怀里,撸狗似的摸他后脖颈。
一边撸一边问:“早饭还吃不吃了?”
“……吃。”
陈念瞪着他,最后合拢牙关磨了两口。他撒开傅非臣的手跳下床,坐到餐桌边划拉煎蛋,一扭头,发现傅非臣还站在那儿没动。
“你干嘛呢?”陈念大惑不解,“咬一下就木那儿了,我丧尸啊?”
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