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个嘴亲傻了?
陈念抿起犹在发烫的唇。他撑起身子:“你睡不睡啊?”
这话一说他就后悔了。太亲昵,像两口子过日子,叨叨完你睡不睡,下一句就是交公粮。
……
啊啊啊啊什么东西啊!
陈念抓狂地捂住头。以后去医院,坚决不能跟着他妈看乡土剧了!
正在他崩溃之际,傅非臣却笑出声。拐杖笃笃靠近,陈念身边的床褥一陷,旋即有只手按在他发顶。
轻轻地揉了揉。
“今天,我还可以睡这里吗?”
“……”陈念动作一顿,他抬头看傅非臣,“怎么不行,你不是、不是睡这儿好几次了吗?”
他努力表现出对那个吻无所谓的样子:“睡呗,安心睡。”
正当他往里挪、给人腾地方时,胳膊却被人按住了。陈念被烫得一抖,他想问傅非臣是不是又发烧了,对方却道:“我怕你不放心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抬起头看他。傅非臣表情很认真,没有开玩笑或戏弄的意思。他坦然又无奈:“毕竟,我有前科。”
“……知道,”陈念脸颊有点烫。他别开眼,“组织这不是正在对你进行考察吗?”
至于考察期间亲个嘴,那是情之所至,不算犯错误。
“那我,”傅非臣还在犹豫,“留下来?”
“……嗯。”陈念对着墙说,“赶紧的吧,我要困死了。”
身后有人脱掉衣服,掀开被子躺进来。很明显的一个热源,蒸得陈念后脊发汗。
“晚安。”
热源对他说。
“……晚安。”
陈念草率地回。又过去几秒钟,他补了句:“你也……新年快乐。”
黑暗中传来一声笑。
轻轻的、心满意足的。
“念念。”
“……又干嘛?”
“新年,我们会一起快乐。”
“……”
陈念炸了毛:“别开黄腔!”
还是难过的
空气静默了几秒钟后,傅非臣笑出声:“念念,你在想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他很少有这种纯粹开心的时刻,陈念本来要发火,瞪了他一会儿,居然也没再说了。
“睡觉。”陈念恶声恶气翻了个身,“不许说话了!”
-
傅非臣真就什么都没再说。
第二天一早,他照常起来在房间里活动,看傅氏那边递来的紧急汇报。
陈念顶着鸡窝头和黑眼圈从房间里出来时,他已换好西装,站在窗前喝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