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这四个字,陈念拔腿就跑。
再不跑真不行了,他还以为傅非臣得反应下,结果这人抬起头时眼神就变了。
不是发疯前兆,是发情前兆。
西装裤下蛰伏的东西也抬头,在跟陈念打招呼。
……操了。
陈念跳上公交车时脸还在发烫。他想不通这词有什么可兴奋的,难道奋斗狂都这样?
神经病吧!下次夸他996他岂不是要大搞特搞了!
翻开记仇的小本子,陈念又恶狠狠给他记下一笔。
果然,变态披上什么皮都是变态!
……
但变态也确实很努力地,在学着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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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学会做人的傅总在沙发上坐了很久。久到有电话打来,问他有没有空赏脸来接风宴。
打电话的是沈为舟。
他和叶眠撕吧到白热化的境地后,叶眠忽然收手,害他百思不得其解很久。
听说他最近很颓废,一直酗酒。沈家父母死得早,没人管得住他,这不,大中午声音就已经醉得不像样了。
傅非臣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。
念念夸他了,念念知道他在努力。他没有做无用功。
“喂,老傅?”见他不答,沈为舟啧了声。他又灌下口酒,“我早说你得把自??己玩儿进去。这下好了,那小子迟早骑在你脖子上拉屎。”
“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?聪明得要死,又他妈一头倔驴。”沈为舟呵呵直笑,“你等着吧,他以后过不爽了,还得……”
“我为什么要让他不爽?”傅非臣忽然反问。他垂下眼,理理膝上被陈念压出来的褶皱,“为舟,你还是不懂。”
“……”
手机里传来两声嘎吱,是沈为舟把什么东西捏坏了。
他嗤笑一声:“我肯定不懂。”
“你过苦行僧的日子过习惯了,不折磨自己不知道怎么继续。说实在的,我他妈以前都差点以为你不行,送来什么货色都不要,结果居然是喜欢这样……扎手的。”
不等傅非臣回答,他又轻飘飘转开话题:“那要不然,你带小嫂子一起?”
“也给我开开眼。好久没见了,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还是那样。”
“……”
对方保持礼貌的沉默,像在看一场闹剧。
沈为舟心里那块地方塌陷得越来越快,他喘气声渐渐变粗,放任理智被恶意吞噬。
“说实在的,小狗牙确实尖。”
沈为舟灌掉最后一口伏特加,把杯子摔了。他恶意满满地朝手机里笑:“当时在船上,我天天看着他。又病,又凶,白着个小脸跟我吵架。真是……”
他轻飘飘吐出四个字。
“好、带、劲、啊。”
这话才是他的杀手锏。沈为舟说完捂住嘴,无声中笑得在沙发上蜷缩起来。
病态的快感不住上涌。他几乎想象得到曾经“好友”铁青的脸。
装吧,装一个正常人吧。你迟早要回来承认自己是疯子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