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念:“……你没有别的事做吗?”
“汪。”
陈念:。
好吧,你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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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,王姐,你见过这种狗吗?”通话忽然挂断,薛燕华满心疑惑地跟王姨形容起来,“个头挺大的黑狗,脸窄窄长长,耳朵是立起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王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,她拿了盘切好的苹果过来,“见过。”
薛燕华问:“学校里能养这种狗啊?”
“……能吧。”王姨违心道。
“真的呀?我看着感觉还蛮凶的,不会是念念他老师养的吧?也不对啊,谁家带学生去外地比赛,还要带狗的……”
薛燕华吃着苹果念叨起来。王姨顿了顿,不动声色地解释:“你说的是杜宾吧,倒不一定很凶。”
“我以前的主家养过一条,性子不算温和,但只对外人凶。”王姨笑笑,“吓到过好多客人,后来它主人训它学会听狗哨,就好多了。”
“这么聪明呀?”薛燕华感慨,“怪不得能养在大学里呢。”
王姨叹口气:“……是啊。”
她起身,把病房的窗帘拉开。阳光照进来,一片炽烈温暖。
“念念是个好孩子,招人喜欢。”
“狗也喜欢。”
他不要你咯
今今趴在傅非臣膝盖上,小声地呜哝。
其实cas从头到尾也没和陈念说几句话。在傅非臣要求下,他已经把那场短暂的会面翻来覆去讲了几十次,讲到喉咙都干痒难耐。
正当他以为这是某种怪异的刑罚时,傅非臣拿出瓶水,递给了他。
“……谢、谢谢。”cas受宠若惊地接过去,“但我确实,只和他说过这些。”
傅非臣嗯了声,没质疑也没认可。cas一口气灌掉半瓶水,忽然说:“至于过得好不好,您应该,很清楚吧?”
“……”傅非臣眼睫微抬,从后视镜中看向他。
隔着段距离,cas依旧能觉察到他眼中的寒气。他咽了咽口水,才敢继续道:“他成了现在这样,您也脱不开责任。”
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cas深记得陈念坐在轮椅上,垂眼看他的样子。
或许连陈念自己也不知道,他就像一张拉满了的弓。弓弦绷紧太久,弓身已遍布微不可察的裂痕,只等一个契机,就会全盘崩损。
他很累。
“……”
cas垂下眼,两只手反复地互相攥紧,掐出青紫交叠的痕迹。
他也是罪魁祸首,之一。
两个罪人静默地坐在车里。阳光正好,透过凤凰木枝叶撒落下满地碎金。鲜红盛放的花朵早已在那场台风中摧折殆尽,而草木仍旧葳蕤。
“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