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几分钟,金羽在群里她,实际上敖嘉看到了消息,但碍于现在的情况,她不知道怎么回复。
“怎么,遇到麻烦了?”见她久久不回消息,安克儿私发消息问。
“没有,只是,我可能不能去聚会了。”她踌躇片刻后,说。
“为什么,再过几天开学,下次见面就得等到寒假。”安克儿又问。
开学?
敖嘉盯着这两个字愣怔了好几分钟,这个学怕是开不成了。
依照现在的局势,她走出城南片区,即使安康不再找她麻烦,敖弘也绝对不会让她去上学。
何况,前几天自己收到退学通知,经办人是安康,从那瞬间起,她就明白,自己是对抗不了安康的,他如果要弄死自己,就跟踩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。
逃婚的事情虽没在媒体上披露,可那天来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安康可谓是颜面尽失。
敖嘉不相信对方会对自己心慈手软。
“我,退学了。”
最终,敖嘉给安克儿发出这句话,然后瘫倒在床上,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。
“???”
“是我四叔为难你,还是你爸爸?”
“敖嘉,你要想清楚,一旦你提出退学申请,这辈子不可能再被这个学校录取。”
“我能保证你的安全,你不用担心这些,安心来上学就好。”
敖嘉眼眶润湿,手臂盖住眼睛,泪水晕湿袖口。
她何尝不知道,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,总不能让人帮一辈子。
她咬住下嘴唇,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,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她一身,她蜷缩着身子,给自己定下五分钟的崩溃时间。
闹钟响起,她抹去眼泪,深吸一口气,“我想好了。”
两利相权从其重,两害相权从其轻。
她已在当下的情况中,做出最好的选择。
见她态度如此坚决,安克儿也不再劝说,简单给金羽说了来龙去脉。
敖嘉见约饭群里没人再说话,于是去卫浴间洗了把脸,回来后,发现金羽在说:
“老铁们,聚会我想推到寒假,到时候咱们再出去露营,大家意见如何?”
“都可以,没问题。”余筱立马回复。
紧接着是章歌,“欧克。”
敖嘉想了想,回复:“好。”
安克儿回了个“一切听从按排”的表情包。
开学的那天,敖嘉心情不免低落,曾经的昂扬热血,现在被磨灭得只剩下身心疲惫。
这期间,她不断尝试联系陈树律,但没有任何结果。
渐渐地,她的心里不再抱有期待。她知道这条路只能自己走,即使陈树律此刻就在身边又如何,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做自己的保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