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奇耻大辱!
原本以为卸下攻击装置就没什么问题,但意外总是来的突然。
“抓住她!”他冷冷地说。
敖家父女竟然在婚礼狠狠摆了他一道,他绝不会轻易饶恕。
一路上,敖嘉将机车速度提到最高,几近飞驰,她身后,安康的手下像是狗皮膏药,穷追不舍。
她知道如果被抓回去,就相当于被宣判死刑,她绝不要过那样的生活。
安克儿见状,一脚踹开身边的安保,纵身跨上机车,帮敖嘉解决身后的尾巴。
前方是河,河上的吊桥有些年份了,敖嘉盯着那桥,只要冲过去,就再无羁绊了。
她很庆幸安康挑选的地点不在城市中心,否则就那四通八达的路,不出几分钟,她大概就会被俘。
身后安康的爪牙还在紧追不舍,不能让他们接近桥。
敖嘉猛然掉头,用餐刀割破长长的礼服裙摆,婚纱瞬间变成齐膝的抹胸裙,她从自制的绑腿带上抽出匕首,纵身从机车上跃下。
赶来的安克儿将机车稳稳停在她边上,然后跳下来站在她身边,同样做出攻击的姿势。
“你们可要想好了,若是伤了我分毫,我四叔不跟你算账,但我哥哥可不会放过你们?”安克儿直接搬出安菲诺德。
“这……”
安康的爪牙们迟疑了几秒,一个领头的说:
“抓住敖小姐,不得伤害安小公子分毫。”
说完,爪牙们迅速围上来,想要将两人隔开。
“敖嘉,赶紧走。”
安克儿转头看了一眼她。
“多保重!”
敖嘉一刻也不敢停留跨上机车,掉头,朝桥上飞驰而去。
赶来的安康一行人看到安克儿独自守在通往桥的必经之路,而敖嘉已经开始向桥头出发。
“阿德,你就不管你弟弟?”安康望向车窗外,面色平淡如水,声音也不夹杂任何情绪。
坐在他身边的安菲诺德手肘撑在车窗处,双目紧闭、捏着眉心,“四叔,待会儿还请你的人帮我把他押回去,我会好好教训他的。”
坐在副驾驶的敖弘一听这话,握拳的手收紧,安克儿无论怎么闹,但归根结底他也是安家的人,安康再生气也不敢惩罚,可敖嘉不同,她是新娘。
她公然悔婚,明天各大媒体肯定把舆论矛盾对准她。继而又会把自己扯进来,敖弘心情极差。
而此时,敖嘉已驶过桥头,安克儿说到做到,真的为她断后。
她思绪万千,这一走就意味着与敖父断绝父女关系,并且没有回头路可走,瞬时间,迷茫占据心头。
陈树律也已超过一个月未与她联系,不知他遇到什么麻烦了。
敖嘉驾驶着机车一路向前,破开热风,桥下的潺潺流水声不时传来,水面波光粼粼,晃人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