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朝嗤笑道:“那腿脚,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房顶。”
余幸:“”
是了,瓦匠工老张年轻的时候从架子上摔下来过,腿上留了一点残疾,平时走起路来还好,但要跑快了,就能看出来脚底下不扎实。
瓦匠工么,对于腿脚的要求也不高。
但这件事也不过是邻居百家才知道的,凌朝肯定不在这个范畴里——但大花是知道的,上次瓦匠师傅来砌墙,它蹲在旁边看了很久。
凌朝:“我能修。”
一边撸起袖子就要往房顶上爬。
余幸吓得连忙拦他:“——不用这样急着,而且现在也没法修啊,总得等买了新瓦片,才能把旧的补起来。”
凌朝:“那说好了,你去买瓦片,我来修。”
“是,是,说好了。”
晚上时候,余幸去店里。
斯柳正在跟管事儿的组长对账,看到她来有些惊讶,然后问一路上顺不顺利。
余幸摆手:“都办妥了。你呢,还好吗?最近店里有没有什么事?”
斯柳摇头:“都好。”
两人简单的沟通了彼此的信息,余幸隐去了中间部分的火场逃生,只说证词证人都找到了。
斯柳这边也争取到了那位老学者,只是他先前有些事,要三天后才能过来。
“这件事最少也要耽误个十天八天的。”
余幸道:“这样,我明天去找个好点的房子短租下来,总不能让人家大远的赶来,只能住在旅馆这附近又没什么像样的。”
这位先生是斯柳的老师,德高望重学识渊博,远道而来,更不能怠慢。
“对了,斯杨先前不是说要来?他到了么?”
斯柳:“他在路上了。”
余幸:“奥,这样。”
斯柳把账本拿来给她看。
虽然前些天因为蛇老板的甩锅,店里的生意受了影响,但缓了几天之后,那些积攒下的老客还是在的,倒也没有萧条太久。
余幸:“我不在的时候,蛇老板来过吗?”
斯柳:“来过两次。没有闹事,转了一圈就走了。”
“算他识趣。”
余幸哼唧道:“不过他识趣也晚了。”
斯柳也笑了:“我想也是的,蛇老板这两次过来,脸色都不太好,心事重重的。”
余幸:“那是他活该,进嘴的东西能开玩笑吗?”
这个时代的医疗环境简直让人不敢生病,不舒服基本就是靠吃药,什么开刀啊手术啊想都别想。
北区是富人区,吃坏了肚子还能有钱找医生,普通家庭哪里有这个底气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