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府的夜晚,总比别处多几分肃穆。
当海辰高大的身影踏入内院,那份属于家的暖意便悄然流淌开来。
刚沐浴完的千鹤,裹着一身清雅的水汽,梢还带着湿润的光泽,像一朵含着晨露的栀子花,轻盈地迎向归来的夫君。
“夫君,你可回来了,”她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松弛和见到他的雀跃,“水还温热,快去洗洗,我已吩咐厨房备好了你爱吃的菜,洗完正好用饭。”
海辰含笑接过她递来的温热毛巾,随意擦了擦手,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眼神瞬间暖了起来。
他端起旁边小几上那杯刚沏好的茉莉花茶,氤氲的热气带着沁人心脾的芬芳,他浅浅啜了一口,驱散了晚归的微凉,顺口问道:“晴子姐姐呢?”
千鹤仰起脸,笑容明媚:“父亲的腰疼病又犯了,疼得厉害,姐姐放心不下,下午就赶回去照顾他了。还让我跟你说一声呢。”
“嗯,岳父大人身体要紧。”海辰点点头,对这个解释并无怀疑。他松开千鹤的肩膀
“那我去冲一下,很快。”转身走向卧室内的浴室。
片刻后,
水汽氤氲的浴室门被推开,海辰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和淡淡的茉莉香走了出来。仅穿着一件丝质的深色浴袍,带子松松系着,露出结实的胸膛和清晰的水痕。
他用一块厚实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短,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。
刚踏进温暖的客厅,一道急切的身影便扑了过来。小野千鹤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绒睡袍,长还带着湿意披散在肩头,脸上泛着被热水熏蒸出的红晕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和依恋。
“夫君!”她像归巢的乳燕,投入海辰怀中,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,脸颊贴在他微凉的、带着水汽的胸膛上蹭了蹭,声音又软又糯,“洗得好香!来吃饭吧。”
餐厅里,造型典雅的铃兰花瓣吊灯散着柔暖黄光,将铺着雪白桌布的长方形餐桌笼罩在温馨的光晕里。桌上已经摆满了精致的菜肴,香气扑鼻。
正中央是一壶用青花瓷瓶盛着的酒,
旁边是几道硬菜:清蒸鲈鱼雪白鲜嫩,淋着亮晶晶的葱油;清蒸鲍鱼饱满弹润,点缀着翠绿的葱丝;酱排骨色泽红亮诱人;红焖羊肉汤汁浓郁,散着香料的气息;
还有一盘清爽开胃的老醋蛰头拌白菜心;最后是一大碗热气腾腾、红黄绿相间的西红柿紫菜蛋花汤。
千鹤已经坐在主位旁,看到海辰进来,立刻起身为他拉开椅子,脸上是温柔得体的笑容:“夫君,快坐。这酒,”她指了指那青花瓷瓶,语气带着点小骄傲,“是咱们家‘迅风运’刚送来的,说是茅台镇窖藏了二十年的老枸酱酒,专门孝敬您的。”
海辰坐下,拿起那瓷瓶,入手沉甸甸的。
他拧开古朴的瓶盖,一股极其醇厚、带着岁月沉淀的独特酱香瞬间弥漫开来,这香气复杂而协调,既有粮食酵的芬芳,又有窖藏的陈香,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“茅香”底蕴。
他拿过一个白玉小杯,缓缓斟满一杯,酒液晶莹剔透,挂杯明显。
端起杯,凑到鼻尖深深嗅了一下,赞道:“好酒!这茅台镇的老枸酱,果然名不虚传!这香味…独特,醇厚,回味悠长。”
他浅浅抿了一口,酒液滑入喉咙,一股温热瞬间扩散开,口感绵柔醇甜,落口爽净,余香在口中萦绕不去。“嗯,好酒!”
千鹤看着丈夫享受的样子,也拿起一个空杯,眼巴巴地看着酒壶:“夫君,这酒闻着真香,我也…”
“你呀,”海辰笑着放下酒杯,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,“怀着咱们的宝贝呢,可不能贪杯。就许你…一小口,尝尝味儿。”
“好吧…”千鹤撅了撅嘴,还是听话地只倒了一点点,小心翼翼地抿了抿,立刻被那浓郁的酒香和辛辣的口感,呛得皱了皱小脸,吐了吐舌头,“好辣!”
一顿饭吃得温馨而满足。海辰难得地放松下来,品尝着家乡的味道,享受着妻子的陪伴。
千鹤也胃口不错,尤其对那清蒸鲈鱼和蛋花汤情有独钟。饭后,佣人撤下碗碟,送上温热的漱口水。
海辰漱完口,习惯性地从家居服口袋里摸出个银色烟盒,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唇间。又掏出那个造型精致、由美国医学博士米勒赠送的,镀铬zippo打火机,刚想“叮”一声点燃。
“夫君!”千鹤眼疾手快,一把将他唇间的香烟抢了下来,嗔怪地瞪着他,“米勒博士都说了多少次了,吸烟对身体不好!尤其…尤其刚吃完饭!”
她将香烟丢得远远的,然后站起身,走到海辰身边,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,整个人柔若无骨地贴了上来,仰起那张沐浴后愈娇艳动人的脸,吐气如兰,声音带着撒娇的媚意,“夫君…早点歇息?好不好?”
海辰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、媚眼如丝和微微嘟起的红唇,那熟悉的馨香和她身体的柔软触感,瞬间点燃了蛰伏的火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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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笑一声,大手揽住她的腰肢,将她打横抱了起来,磁性的声音在胸腔回响,带着一丝戏谑和宠溺:“你这个小妖精…就这么急不可耐了?”
千鹤将脸埋在他颈窝,吃吃地娇笑着,双臂紧紧搂着他,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朵。
海辰抱着她,大步流星地走向别墅深处那间最为奢华的主卧。
厚重的丝绒窗帘早已拉上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巨大的欧式雕花大床铺着光滑如水的真丝床单,在床头壁灯暖昧的光线下泛着柔润的光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