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阳,东北联军指挥部。气氛凝重如铁。
巨大的作战地图铺满了整面墙壁,代表日苏两军的红蓝箭头在诺门罕地区犬牙交错,象征着惨烈的拉锯战。指挥部内烟雾缭绕,争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和苏联人联手?那不是与虎谋皮?他们占了外蒙古还不够,还想把手伸进东北?”一位老牌将领拍着桌子。
“那你说怎么办?看着小鬼子在咱家门口和毛子打生打死,我们干瞪眼?坐收渔利也得有本钱!”另一人反驳。
“本钱?少帅不在,我们就是没头的苍蝇!”有人沮丧地叹气。
所有人的目光,最终都投向了站在地图前,身姿挺拔如松、右臂还缠着绷带的夜海辰。他虽然军衔并非最高,但那份在绝境中力挽狂澜的威望和在座无人能及的龙族之力,让他无形中成为了此刻的主心骨。
第二军军长于忠,少帅最信任的心腹将领,大步走到夜海辰面前,啪地一个标准军礼,声音洪亮而坚定:“海校长!少帅不在,我于忠和我的第二军,唯你马是瞻!你说怎么打,我们就怎么打!绝不含糊!”
夜海辰深邃的目光扫过于忠,又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将领焦虑的脸庞。他抬起未受伤的左手,指向地图上炮火最炽烈的区域,声音沉稳有力,带着一种冰封千里的决断:
“打,但不是现在打,更不是替别人打!”
他手指在日苏两军交锋的核心区域重重一点:
“命令:于忠将军,即刻率领你部最精锐的两个师,开赴此地前沿!构筑坚固防线,严密监视!”
他的声音,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:
“咱们来个坐山观虎斗!让他们咬!狠狠地咬!咬得两败俱伤,咬得筋疲力尽!我们要做的,是擦亮快枪,磨快马刀,积蓄每一分力量!待到他们血流成河,露出破绽之时——”
他猛地攥紧拳头,骨节出爆响:
“再收渔人之利!一举荡平敢于觊觎我东北河山的豺狼虎豹!”
这清晰的战略如同一针强心剂,瞬间稳住了躁动的人心。将领们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,纷纷领命。坐山观虎斗,伺机而动,这无疑是当前最明智也最符合东北军利益的选择!
“但是,”夜海辰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无比凝重,“南京!少帅身陷囹圄,一日不归,东北军一日无魂!这才是燃眉之急!”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利落的女声:“报告!”
众人循声望去。只见指挥部厚重的木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合体军装、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门口。她面容姣好,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,正是东北军文工团团长,以“鬼点子多,口才过人”、胆大心细闻名的盛美兮。
“美兮?什么事?”夜海辰问道。
盛美兮步履轻快地走进来,无视了众多高级将领的目光,径直走到夜海辰面前,俏皮地敬了个礼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狡黠的笑容:“军座!听说要去南京‘接’少帅?算我一个呗!对付那些南京官老爷的弯弯绕绕,还有那些眼高于顶的侍卫,我的‘鬼点子’和这张嘴,可比枪炮管用多了!”
她说着,得意地眨了眨眼。
夜海辰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智慧和勇气,心中一动。盛美兮八面玲珑,精通人情世故,在社交场合如鱼得水,确实是个绝佳的人选。
“好!”夜海辰果断拍板,“美兮,你跟我去南京!于将军,沈阳就交给你了,务必稳住大局!”
“是!军座放心!”于忠肃然领命。
南京,暗流涌动。
几天后,南京城一处戒备森严、环境清幽的独栋府邸外。一辆黑色轿车悄然停下。车门打开,走下来一位身穿笔挺国军中将制服、肩章闪耀、面容冷峻威严的军官。他身材高大,眉宇间带着一股锐利的杀气,赫然是国军悍将张灵甫的模样!此人正是夜海辰以龙族秘法配合精湛的化妆术所扮,气质模仿得惟妙惟肖。
他身边,跟着一位身着昂贵貂皮大衣、妆容精致、风情万种的贵妇——盛美兮。她挽着“张将军”的手臂,仪态万方,眼波流转间尽是上流社会的矜持与妩媚。
府邸门口,荷枪实弹的卫兵警惕地拦住了他们。
“站住!军事重地,闲人免进!”
“张灵甫”冷哼一声,一股久经沙场的铁血威压自然流露,让卫兵心头一凛。他掏出一本盖着鲜红大印的证件,语气不容置疑:“奉委座密令,前来探望张副司令病情!耽误了要事,你们担待得起吗?!”
盛美兮适时上前一步,巧笑倩兮,纤纤玉指间不经意地滑出两根沉甸甸、黄澄澄的金条,悄无声息地塞进卫兵班长手里,声音又软又糯:“这位小哥,行个方便嘛。张副司令是我们家亲戚,听说他病了,家里长辈急得不行,特意托张将军和我来看看。就一会儿,说几句话就走,保证不打扰副司令休息。”
金条的触感和贵妇的软语,瞬间瓦解了卫兵的警惕。
卫兵班长掂量着金条的分量,又看了看“张将军”那不容置疑的派头,犹豫片刻,低声道:“最多…三十分钟!抓紧时间!别弄出动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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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心。”盛美兮嫣然一笑。
两人在卫兵复杂的目光注视下,顺利进入府邸。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