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辰的目光扫过人群,最终落在那位一直含笑注视着他的小野千鹤身上,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他忽然嘴角扬起一抹近乎顽皮的笑意,像是想起了什么,对着身边一位弹奏热瓦普的维吾尔族老者低声说了几句。
老者先是一愣,随即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,手指在琴弦上熟练地一划,一段更加明媚、跳跃,带着浓郁西域风情,甚至隐含一丝挑逗意味的前奏流淌出来!人群瞬间骚动起来,年轻人更是兴奋地低呼:
“《阿瓦尔古丽》!是《阿瓦尔古丽》!”
(歌词大意:“我骑着马儿唱起歌,走过了伊犁,看见了美丽的阿瓦尔古丽…天涯海角有谁比得上你?哎呀,美丽的阿瓦尔古丽…我要寻找的人儿就是你!”)
海辰深吸一口带着松脂与草香的清冽空气,再次开嗓。这一次,他的声音不再是《塔里木河》的深沉辽阔,而是注入了滚烫的热情和直白的爱慕。
他的吐字依旧清晰,努力模仿着维吾尔语的韵味,那份生涩反而增添了几分真挚笨拙的可爱。
歌声明亮而富有穿透力,如同帕米尔高原上毫无遮挡的阳光,直直地照进每个人的心里。唱到“美丽的阿瓦尔古丽”时,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地、炽热地锁定在小野千鹤身上,那目光里的爱意浓得化不开,仿佛她就是歌中那位让骑手走遍天涯也要寻找的美丽姑娘。
他的肢体也随着轻快热情的旋律微微摆动,不再是军人的刚硬,而是带着一种潇洒不羁的游吟诗人气质。每一个转音,每一次拖长的尾调,都饱含着对“阿瓦尔古丽”的赞美与渴望,撩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。这哪里是在唱歌?分明是用整个灵魂在向他的爱人表白!
这炽热的情歌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,瞬间在广场上激起了巨大的涟漪:
年轻姑娘们的脸颊飞上了红霞,眼神迷离地望着海辰,完全被这英俊、强大、富可敌国又如此深情浪漫的男人迷住了。歌声里那份毫不掩饰的爱意,让她们的心也跟着怦怦直跳。
小伙子们则跟着节奏拍手跺脚,吹起口哨,为海辰的勇气和魅力喝彩。
老人们抚着胡须,脸上露出慈祥而理解的笑容,仿佛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激情岁月。
歌声甫一落下,余音还在雪山间回荡,一个洪亮而带着明显塔吉克族口音的汉语男声在人群中响起,充满了惋惜和直白的赞叹:
“哎呀呀!将军这歌儿唱得,把我们的心都唱化喽!唱得这么好,人又这么‘攒劲’,可惜啊可惜,您已经有夫人喽!不然呐,”他故意拉长了调子,环视四周,引起一片会心的笑声,“我们帕米尔漂亮丫头子,还有这儿的‘古丽’们,怕是要排着队想当您的新娘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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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,顿时引了善意的哄堂大笑和热烈的附和:
“就是就是!将军太会唱情歌了!”
“夫人可要把将军看好呀!”(带着调侃)
更有大胆的姑娘笑着喊道:“将军,再唱一嘛!”(眼神亮晶晶的)
小野千鹤痞帅一笑,主权宣示
所有的目光,带着笑意和一丝探究,瞬间聚焦到了风暴中心的小野千鹤身上。她成了全场调侃的对象。然而,这位能让冰龙低头的女子,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羞赧或愠怒,反而绽放出一个极其耀眼、带着几分痞气和不羁的笑容。
她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迎着所有人的目光,向前一步,极其自然地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姿态,挽住了海辰的胳膊。然后,她微微扬起下巴,那双曾经在修炼时燃烧着烈焰、在跳舞时闪烁着挑衅光芒的眼睛,此刻扫过人群,尤其在刚才喊话的方向,那些眼神亮晶晶的姑娘们身上停留了一瞬。
她的声音清亮悦耳,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,用清晰的汉语回应道:
“排着队?”她轻轻哼笑一声,那神态又美又飒,还带着点小得意,“那也得看我们家这位‘巴郎仔’,有没有胆子接招呀?”说话间,她挽着海辰胳膊的手,还带着点威胁意味地、轻轻掐了他一下。
这回应妙极了
小野千鹤这又美又飒、带着点小霸道又充满智慧的回应,瞬间再次点燃了广场!
“哈哈哈!夫人厉害!”
“将军,听见没?夫人话啦!”
“好!好一个‘巴郎仔’!好一个‘没胆子’!哈哈哈!”
善意的笑声、掌声、口哨声再次响彻云霄,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热烈。所有人都被这对传奇夫妇之间,自然流露的深厚感情,独特有趣的互动方式所感染。
海辰被夫人掐了一下,非但不恼,反而朗声大笑起来,顺势将千鹤搂得更紧,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,惹得千鹤也忍俊不禁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眼波流转间满是甜蜜。
篝火熊熊燃烧,映照着相拥的一对璧人,也映照着周围一张张洋溢着欢乐与祝福的笑脸。帕米尔的星空下,富可敌国的将军与他的火龙夫人,用一情歌和一句妙答,将这天山脚下的春夜,点缀得无比浪漫与鲜活。
这位能令世界震动的男人,此刻只是他美丽夫人眼中那个“没胆子”接招的“巴郎仔”,甘之如饴。
而海辰此行的目的一是采风,更重要的是为中苏,中巴边境的塔吉克卫士送上慰问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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