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康王、王妃、世子都被贬了庶民,不知‘乐安郡主’怎的一转眼竟成了勇襄侯府的三小姐,谁知她和她生母使了什么腌臜手段!”
萧璇珠太气了,明明现在自己比萧乐安身份高。
但对方还高高在上的模样,一副不屑,瞧不起的神态,故意脱口此事激怒。
乐安肩膀绷得笔直,手猛地攥紧,指节泛出青白。
她强压心头的怒意,忽地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,一脸的纯良无害。
“郡主这么好奇别人家的事,自己家的腌臜事搞清楚了吗?”
乐安眸中瞬间的狠厉让萧璇珠心头一紧。
“你胡说什么?”
萧璇珠眼底闪过诧异,她知道什么?
周遭的公子小姐窃窃私语起来,这又是有什么惊天秘闻吗。
乐安立刻捕捉到萧璇珠心虚的眼神,她哪里知道南王府的事。
不过是想着那老南王一辈子娶了三十多个姨娘,多少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吧,索性以彼之身还施彼道。
她继续不露声色道。
“我是不是胡说,郡主可以回去问问南王爷,问问你亲姨娘,再不行问问你那三十多个姨娘?”
乐安表情戏谑,眉头高扬起来。
众人闻言出一阵哄笑,觐京不知那老南王七十多一大把年纪,老不休的还在纳妾。
萧璇珠被话噎的,难掩慌张,视线焦躁地向人群扫来扫去,周围也渐渐止住了笑声。
萧璇珠仿佛旁人都在看她的笑话,咬了咬唇,狠狠剜着乐安。
她忽地想到什么,神秘地换上一脸得意。
扬手故意抚摸髻上簪着的镶红宝石凤头玉簪,侧过脸张狂的瞧着乐安。
“好看嘛?”
萧璇珠歪头凑近乐安耳畔,用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,得意妄言。
乐安定睛,一抹熟悉落入眼底,视线聚焦在那只镶红宝石凤头玉簪。
那是她及笄时,父王母妃一起画了图样,命匠人制作,母妃亲簪在她头上的。
如今怎么会在萧璇珠头上?!
乐安周身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,眼里瞬间没了半分温度。
萧璇珠只觉扳回一成,心内直呼爽啊,愿乘胜追击。
“阿瑄,本郡主这般说,只是怕你误认了父兄,哪怕康王被贬黜落魄,但若他才是你父亲?劝你还是莫要嫌贫爱富,转头就去梁府攀附权贵啊。”
乐安一言不,已经听不见其的讥讽之言。
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萧璇珠头顶上的那根玉簪,恨不能现在上手拔掉。
“萧郡主,你这话莫不是说梁府、梁将军识人不清,混乱血脉,任人唯亲?”
一时间徐朗淮大步走来,神色阴冷朗声,一连串质问。
乐安闻言回过神来,眸色复杂。
“郡主未免太不把我们梁府,把我兄长放在眼里了?平瑄的身份是陛下和娘娘们都确认的,倒不如将郡主刚刚那番话,说给陛下,说给太后娘娘,皇后娘娘听?”
梁宸腰板笔直,阔步到乐安身旁,傲然反问。
女娘们纷纷被来人所吸引,大家识得一个是挺拔俊朗,气宇清正的徐六公子。
一个是朗朗少年,意气桀骜的梁二公子。
尤其是那先开口的徐六公子,一身雾山色纳锦云纹深衣礼袍,在日光映照下走来,衬的更是风姿清朗。
乐安不可置信的转头瞅瞅身旁的梁宸,心底低呼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萧璇珠见来人,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。
她只想着讥讽萧乐安,倒一时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