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她适时抽泣,“飞星道君他……”
迟恒之马上说,“我已经把你从他那里要过来了,他不会再伤害你,等你身体好些,我带你离开这里,回伏龙山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泣声弱了几分。
听她动静小了些,他知道这话有效果,忙说,“你是住在姮娥宫吧?”
她轻点头。
“我带你回伏龙山,我们第一次见面……也是在那里,想必你不见了,她们一定很着急。”
“那……”她擡起头,泪眼婆娑地,“现在就走,可以吗?”
泪珠在眼角晃动着,迟恒之心口发闷。
真是见不到她这番模样!
“你的身子,”他露出些犹豫,“我担心路上劳累……”
“不要紧的!”她突然过来,一把抓住他袖口,表情很是恳切,又含着些惧怕,“请,请先生现在就带我走!我好怕,好怕……”
话顿了顿,惊恐地环顾着房内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“我好怕他!好怕飞星道君!他,他要对我!”
突然松开手,紧紧抱住自己身体,失声痛哭。
“他要对我不轨!我好怕,我好怕啊!!!请先生马上带我走吧!我好害怕!”
她紧缩成一团,抖个不停,惊恐地瞄着房内。
像极了受惊的小猫。
哭声一阵阵捶打在迟恒之心口。
他受不住了,上前轻轻把她搂紧怀中。
叶澜卓顿时身子一僵,本能要推开他。
手触到他胸膛时,心口的急促震颤让她神情微凝。
哭声还在,眸子却射出冷冰冰的寒光。
手指不由自主攥紧他衣衫,用力到发颤。
贴着男人,她没由来的一阵恶心。
这种恶心是心底自然而然的抵触。
与……柳芜笙……
不知怎的,她想到了曾经名义上的夫君。
虽那时也抵触柳芜笙,但全是对修炼之渴望作祟,并非完全不喜欢他。
而且柳芜笙并不会强迫自己做什麽。
唯一一次态度强硬时,还是他在自己命都保不住的情况下,让柳芜芋带自己走。
六百年了……
泪珠缓缓滑落。
可是对自己而言,只像是睡了长长的两觉而已。
过往的一幕幕仍在眼前,那样清晰,根本无法忘却。
她忍着恶心,抓着男人衣衫。
一切都是为了逃离飞星院!逃出飞星道君的魔爪!
现今月事禁锢着灵力,自己和普通女子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