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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读小说>义父死後,全世界都在骗我 > 母女重逢生恶语(第2页)

母女重逢生恶语(第2页)

苌昙道人见了锦娘,眉宇忧色一并压下,面露笑意,曰:“阿锦来得颇早,想来苏掌柜那头未曾耽搁。”

“义父也早。事已毕了,义父却不须这样等。”

“人老记性容易坏,每逢要事,该当牵挂些。我观天色,还有些馀暇,可要同苏家姑娘叙别去?”

锦娘老实道:“先已见过,她竟知道我们要去外头,苏掌柜不应说与她才是。”

苌昙道人略一沉吟:“无妨。阁主前日到过琼玉楼,谈及此事,她定是那时候听来。既然无事,便该上路。”

“义父,且容孩儿姑妄一问,此去到底何处丶所为何事,需得这样惶急?”

“阿锦,此事最是紧要,义父本不愿隐瞒,实怕引来更大劫数,只能与你说个一星半点……义父也不知当往何处去,现下或入幽隐城,或寻一处山野暂避贼人罢了。剑三道虽大,比青樊阁更安稳妥当之处,可是一洲难寻……”

“青樊阁守卫森严,竟有何人要害我们?!”

“自然森严,却不是高枕无忧,钻头觅缝,无孔不入。等闲之辈,连青樊阁在何处都未知,阁主却说了,只怕此番来客绝非庸手。”

锦娘本还有话欲问,见老人不再强作笑颜,面色沉凝若渊,实非寻常,教她看了揪心。

环顾一番,琼玉楼大门紧锁,阶上似是落了些灰尘丶未及扫洒;那几株垂藤挂藓的老枫树,正巧因着一阵大风刮来丶摇头晃脑,竟是作别之态,各自唤她保重。

锦娘不过二八之龄,正是易悯春悲秋的年纪,观及此景,落下泪来,苌昙道人又温言安抚一番,自不待说。

父女二人行至山门前,卫士已呼喝起门,又有人叫住苌昙道人,原是鹤姑来替阁主丶各楼楼主叙别,少不了与二人客套一番。苏闲语那大娃娃本当随侍鹤姑,锦娘左右未瞧见,心绪复杂,实是难明。

因着女儿家不喜颠簸,便不骑马,只依苌昙吩咐坐进车斗;扶轭驾舆之术颇需经验,老人驭起双辕大车,倒是轻快。

漫行大路上,又是日头高照好辰光,老少歌诀相和,心地开阔,多有笑容,直当作了春游踏青。

沿路往幽隐城去,本不需多少时辰,马车却驶离大路,行至一荫蔽幽穷之所。

苌昙道人唤锦娘下来,取了包裹盘缠,将一架木车丶两匹挽马留在原处,出敕吐咒,也不知是何神通。此时天色亦暗,锦娘心有疑惑,便向道人吐露。

“须布一个疑阵,引开些聒噪孑孓。阿锦若是饿了,就吃些干粮丶熬受一会。”

二人急匆匆回转去。

苌昙道人将那本《连山歌》塞到锦娘手里,交代了紧要,口中叮嘱不停:“……若有甚麽万一,义父同阿锦分开,须沿着大路,北去驿站寻义父旧友,可保一时平安;义父的旧友,是对走江湖的师徒,花名‘夹枪带棒’,那剑中道驿站又是客栈,名字出奇,一幢大高楼,匾额上书‘搭把手’的便是……记好了,沿大路向北,找到‘搭把手’,往里寻‘夹枪带棒’。”

苌昙道人说完,又让锦娘复述几遍,见她背得牢靠,面上才舒展些。

正是当时,身畔树丛中窸窸窣窣,忽远忽近丶透着奇诡。

锦娘还待左右张望,苌昙道人大袖一甩,护住锦娘头脸,“剖藏”之阵已发,卷下数根弩矢。

他厉喝一声:“阿锦,快跑!”

锦娘猛地回过神,指尖冰凉。

她依旧站在理繁楼客店那熟悉的几案边。

没有幽林,没有血腥。

只有苏掌柜端着食盒,脸上挂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热络笑容,正朝她们走来。

“小语儿,小锦子!你们……可算回来了!”

苏闲语欢呼一声,像只归巢的燕子,扑了上去,抱住母亲的胳膊:“娘亲!我好想你!”

“想我?我看你是想桂花糕了吧!”

苏掌柜宠溺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,眼圈却不受控制地红了。

她将食盒放在桌上,一一摆出里面的吃食。

“快尝尝,都是你爱吃的。看你,都瘦了。”

锦娘依旧站在一边。

——不对劲。

苏掌柜的热情是真的,那份久别重逢的激动与欣慰,做不得假。

但她不敢看她。

她的目光,有意无意地始终绕开锦娘,即便是扫过,也像被针扎了一下,立刻移开。

“庄……庄姑娘,你也快吃吧。”她终于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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