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立刻意识到不对,但为时已晚,周禀山的脸已经冷了个彻底。
“。。。。。我的意思是我不会让自己吃亏。”某人小声找补,讨好的去抓他手。
周禀山冷眸睨她一眼,看她小猫一样撒娇,无奈的偏开脸,停顿几秒,又转回来,严肃叮嘱:“每天都给我打电话,视频电话,三餐也要报备,除了工作时间,我给你打的电话你要随时接。”
???
徐澄宁在旁边听的一脸震惊。
不儿哥们儿,你这是监视?隔空囚-禁?
林幼辛也面露难色:“。。。。。。会不会太严苛了一点啊,随时接有点困难吧。”
“为什麽困难。”周禀山不是很理解,“你不是说演出很累,除了上台就在酒店休息吗?”
“。。。。”林幼辛撅嘴,“那我也有可能在睡觉啊。”
“开视频,我看着你睡。”
救命。。。。
徐澄宁听不下去了,她怕她忍不住骂人。
林幼辛看着默默走远的小宁,无奈:“周禀山,你真的太黏人了!”
“新婚热恋,理解一下。去安检吧,快到时间了。”
“。。。。”
我也新婚热恋,我怎麽不是这样?
林幼辛无言以对也无可奈何,最终无力的和他晃晃手,“拜拜。”
周禀山眼中不舍,抓过她,“亲一下再走。”
徐澄宁先她一步安检,然後在出口等她,见她姗姗来迟,口红也掉了点,无语望天。
“我说,你真不觉得你老公控制欲有点强吗?”
林幼辛茫然:“啊?有吗?他只是稍微有点黏人吧。”
徐澄宁:“。。。。稍微,吗?你感觉不到?”
林幼辛咬了下唇,看好友义愤填膺的样子,表情立刻严肃下来:“感觉到了,他过分黏人!”
徐澄宁:。。。。。。。
没救了。
上了飞机,徐澄宁按号坐在顾津平旁边,林幼辛一贯要升舱,直奔头等舱後和空姐要了酒精湿巾,擦拭案板丶扶手和其他能接触到的地方。
她可能真的被某人传染了,去哪都要消毒。
简单擦拭後她给周禀山发了条消息,就准备睡觉。
从西城到京北飞机两小时,正好够她睡一觉。
这麽多年她已经习惯做空中飞人,熟练的拿出眼罩和耳机,刚带好眼罩耳机,就隐约听过道有人在说话。
“您好,能麻烦换个位置吗?我和我女朋友的座位没有买到一起。”
中年男人:“没问题。”
林幼辛还以为是谁要换座位,直到她旁边有人落座。
熟悉的男士香水,她怀疑还不敢确信的摘下眼罩。
而摘下来一看,确实是梁霄树。
他戴着墨镜丶口罩还有一只黑色针织冷帽,不惹眼的打扮却又十分惹眼。
林幼辛只涂了口红。
她动作微微僵住。
即便静潼给她看过梁霄树最近和她相似地点的行程,她还是没想到,会这麽巧,竟然是同一班飞机。
“早。”
梁霄树将最身携带的手包放在腿上,双腿微敞,一脸淡定的样子和她打招呼。
林幼辛静静看他几秒钟,好几句话已经冲到嗓子眼,可一句都没说,只把眼罩拉下来,偏向窗口的方向睡觉,当他是空气。
梁霄树看出她的无声排斥,在座位上僵了几秒,最後自嘲的笑一声,轻声:“睡你的,我不扰,只是。。。。。”
“只是太想你了而已。”
这一年过的什麽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,唯一坚持下来的理由,也不过是想早点出人头地,回来娶她罢了。
最後这句话,让带着眼罩的人,睫毛不受控的颤了几下,呼吸微滞。
她想起之前在美国读书,有段时间从机场去的社区的路不是很安全,梁霄树总是连吃好几个月的泡面,花掉许多打工攒起来的钱,送她去美国的公寓,再独自买便宜的转机机票回来。
她说他是笨蛋,他说笨蛋只是太想你,不想留遗憾。
“穷也有爱你的方式,我无怨无悔。”
那时候他们刚满二十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