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没想到是这麽个计量单位,尴尬一笑,“林妹儿的包是挺多的,哈哈。”
“那你给我们林老师买得起大别野吗?大小姐可不能住小平房啊。”施陈嗤笑一声。
周禀山神色平静的看过去:“我只有一套小公寓,现在搬到幼辛那里住,她没有住过小平房,不劳您挂心。”
“嚯,住女人的房子啊!”施陈看向周围一圈人,与人戏笑:“那你总要顾几个高级保姆吧,南崇府那大平层,难不成要林幼辛干活?不能连这个钱都出不起吧。”
周禀山始终淡定微笑,“我做饭,智能家居分担一部分,剩下的幼辛偶尔会帮忙,暂时用不到保姆。而且我们比较享受二人时光,不喜欢外人在。”
林幼辛会帮忙?
衆人惊讶。
饭桌上的人都知道林大小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,她还会干活儿?
这下确实连林幼辛本人也懵了,悄声问他,“我什麽时候干活了?”
“你每次都帮忙换枕套,你忘了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是哪些垫在腰後发挥辅助作用结果被打湿的枕套?
这也算?
林幼辛嗔怪的看他一眼。
不正经。
周禀山笑笑。
施陈是真没想到这男人承认的这麽干脆。
好家夥,这年头流行这麽明目张胆的吃软饭了?还二人时光,真是清新脱俗。
这人油盐不进的,施陈懒得继续刁难,低头吃蟹,一时饭桌安静不少。
唯有梁霄树阴沉的视线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。
而周禀山仿佛早已料到,擡眸与他对视,微笑。
一顿螃蟹宴心惊胆战的吃完了,衆人走的走散的散,
周禀山借用主人的客用洗手间洗手,出来後在连廊看到久候的人。
“梁先生有什麽指教?”
梁霄树咬着一根烟,懒痞又带点颓靡的靠在哪儿,狭长的眸子看过来,“施陈问的那些,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。”
既然是相亲认识,就不可能没一点家底,否则根本过不了林介平那一关。
林家人有多势利,没人比他更清楚。
周禀山淡定的甩掉手上的水,微笑:“我只是实话实说,梁先生要怎麽解读,都是您自己的事。”
“是吗?”
梁霄树冷哼一声,看向他。
“林幼辛告诉你了吧,我和她分手的原因。你说那些无非是想讽刺我,即便我一无所有,她也会与我一同分担,就像现在的你们,她绝不会嫌弃一个没她有钱的男人。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我是吗?”周禀山微微挑眉,“你说是那就是吧。不过我和幼辛很少聊起你,毕竟是过去式了。倒是梁先生你,说话办事最好注意一点,现在我是幼辛的丈夫,受法律保护,而你好不容易成了大明星,可千万别自毁前程。”
周禀山说完眸色平静的看向他,漫不经心的轻笑:“久贫乍富的感觉很不错吧。”
一句久贫乍富不知戳到了梁霄树哪根敏感神经,他狠狠将烟一摔,冲过来揪住他的衣领:“你他妈懂什麽!你一个富家子,懂什麽叫贫丶什麽叫富!”
周禀山被他推的踉跄几步撞到墙上,依旧没什麽所谓的样子:“你这麽冲动易怒,怪不得会和她走散。”
过往八年,他获取林幼辛消息的方式只有她抛在网络上的生活碎片,她报喜不报忧,所以他一直以为她过的很好。
现在看来,不过如此。
他应该早点去抢的。
梁霄树气到眦裂发指,“你根本不懂我和她之间的感情。人能有多少个八年?你知道她为什麽要演话剧吗?你了解她最喜欢的电影导演是谁吗?你明白她会因为哪些小事难过,哪些小事伤心吗?她对她妈是什麽感情,她爸忌日那天她会去什麽地方,她难过了怎麽哄,你知道吗?你有什麽资格说我会和她走散。”
周禀山冷眼呵笑:“梁先生,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。因为你的傲慢和自大,让我太太难过了很久。所以不管你如今是愧疚也好,追悔莫及也罢,你都不会再有机会了。”
“是吗?”梁霄树气到极致反而冷静了,放开他,站直了身体。
“她的难过是我造成的,也只有我能让她这麽难过,这恰恰说明她在乎我。我们异国五年都没散,现在就能散吗?你太小瞧我和她的感情了。”
梁霄树本来就是个性子极狂的人,一无所有的时候就不低头,更不必说他现在不缺钱,愈发有底气。
周禀山眼神骤冷,身体肌肉瞬间绷起,“我警告你,你敢破坏我和幼辛的感情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破坏?”梁霄树冷笑,“她本来就是我的,你只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小偷。你不妨出去问问大家,谁会以为你们是一对?她身上背着家里的催婚压力才不得已和你结婚,朝夕相处里,她没得选,对你一时上头我可以理解,就当你是她的失恋安慰剂了,我无所谓。”
“但现在我回来了,你准备出局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