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等我回来。”
周禀山摸摸她的头,将行李箱合起来。
这次去海城带的东西不多,那边还在过夏天,衣物轻便,剩下的就是电脑丶书和其他生活物品。
距离去机场还有小半个小时,林幼辛靠在衣帽间的门上看他。
周禀山身上穿着她前两天给他买的衣服,当时她逛到纪梵希,SA拿出这几件时她一眼就相中了,现在看果然气质版型都搭,穿在他身上正好。
“怎麽了,看我做什麽?”
周禀山推着行李箱要出门,一回头就看见她穿一条石榴红的挂脖裙,抱着胳膊看着自己。
“没事,收拾好了吗?走吧。”
林幼辛先转身开门,觉得自己有点奇怪。只是五天而已,有什麽好不舍得?
市一医有统一的车一起去机场,这次参加会议的也不仅是他们科室,每个科室的青年骨干或带头人都在。
周禀山先开车去医院,时间没到,暂时先停在医院後面的小巷。
他开车时还在咳嗽,咳的动静有点大,林幼辛秀眉微蹙:“你带药了吗?这样咳嗽不行吧。”
“没事,可能是上火了,不碍事。”
说是这麽说,周禀山又闷沉沉的咳了好几声,一侧首看见林幼辛一脸担忧的望着她。
“别担心,再让我抱抱。”
这两天怕传染她,周禀山不和她接吻,至多在身上来回亲,可总觉得差点什麽,连做爱都不管用。
昨晚做了三次,做完放在里面久久不退出来,共享温度和脉搏跳动,可心里依旧像填不满。
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惶恐,像头上悬着铡刀。
林幼辛没有犹豫,很熟练的爬去他腿上,扶住他的肩,神色认真,“你确定这次去的都是骨干吧,万一有个什麽,他们都会急救的吧?实在不行我让爷爷给他在海城的朋友打个电话,派人去照顾你吧。”
周禀山笑,将她的碎发掖到耳後:“不用。都是骨干,都会急救。”
可说着他又顿了顿,“幼辛,如果我出意外,你会不会。。。”
你会不会心疼我,永远忘不了我。
他说的轻飘飘,可林幼辛差点被他这句话吓死,整个人差点跳起来,“啊!你在讲什麽胡话!呸呸呸,快拍木头!”
她着急在车里找木头,可没有,又忙按开车窗,把着他的手去拍了一下外面的树叉子。
树叶被打的簌簌抖动,周禀山一颗心也乱的厉害。
他看她为自己忙乱,心里竟然升起了自虐的快感。
“周禀山,你有病啊,干嘛讲这种疯话!”拍完木头,她生气的在他胸口锤,“咳死你算了!”
怎麽能有人这样咒自己?太过分了!
周禀山任她打,等她打累了才沉默的将她抱进怀里,“你真的不能请假吗?”
“不能!”
她不理解这几天周禀山为什麽忽然对这个话题格外感兴趣,这是第二次问了,而第一次问的时候她就拒绝过了。
不能请假,因为没有正当请假理由。
总不能说是陪老公出差吧,那也太恋爱脑了,顾津平肯定不会同意,而且她也有工作啊,总陪着他像什麽样子。
于是周禀山眼神暗了暗,也不再坚持,“好。”
抱了没一会儿他手机就响了,是集合信息。
周禀山简单回复後就准备下车,“开车回去注意安全,每天给我打电话。”
还是忍不住,低头亲亲她,“伸一下舌头行不行?”
“你不怕传染我了?”林幼辛俏生的眉眼瞪他。
但没等周禀山说话便搂住他脖子,含住他的舌头前小声咕哝:“迂腐,每天离这麽近,哪家病毒还差这点口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