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幼辛瞪他一眼,却看见他口唇旁边都是自己的口红。
淡淡的橘红色,在唇角溢出很欲的一道。
她脸愈发烫的厉害,总觉得周禀山身上有股莫名的色-气,于是抽两张卸妆巾甩给他,抱着化妆品跑回卧室。
周禀山不明所以,直到打开手机摄像头才发觉关窍,无奈笑了声,一点点擦掉。
他坐在沙发上平复了会儿依旧过分鼓噪的心跳和一些难言的尴尬,才去打电话叫餐。
按林幼辛的意思,她在这里是有固定喜好的,所以点起来也方便。
于是他表明是顶层的林小姐要用,两份一样,其中一份不加奶乳制品。
但对面餐饮部人员在听见他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困惑停顿,但很快便上道的说:
“好的梁先生。不过今天的蓝鳍金枪鱼不够新鲜,给你们换一道其他的菜品,您看可以吗?”
周禀山以为自己的听错了,皱眉:“什麽?”
“今天的蓝鳍金枪鱼不够新鲜,梁先生,要给你们换菜品吗?”
对面的工作人员又礼貌重复一遍。
高级酒店的工作人员没有任何口音,他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个称呼。
今天所有欢欣雀跃的心情瞬间像被扎破的大气球,“砰”的一声,最後只剩一堆气球皮的尸骨残骸。
“可以。”
周禀山脸色一点点冷寒凝霜,却还保持着基本的风度。
“好的,您想换成什麽呢?林小姐一贯按您的口味点菜,澳龙可以吗?”
他握着座机话筒的手攥紧,“随便。”
下午徐澄宁继续在群里吆喝滑雪。
周禀山践行承诺,正儿八经的为自己无意间导致她摔倒的行为道了个歉,然後提出请大家吃晚饭。
他知道这次来是幼辛朋友对他的考察,说事事妥帖也不为过。
吃饭期间徐澄宁问什麽他答什麽,比查户籍都详细,最後还当着林幼辛的面互加了联系方式,说方便时刻进行网络监管。
闻褚在旁边煽风点火,“哎呀呀,确实要好好监督,他们外科医生玩的最花啦!嫂子,他七点不到家你记得查岗啊!”
林幼辛尴尬到要钻地缝,扶额:“你们在说什麽啊!小宁,你差不多得了。”
徐澄宁立刻横她一眼,真言攻击:“心疼男人倒大霉啊!”
然而周禀山始终好脾气的微笑,说欢迎随时监督,但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。
吃过晚饭,林幼辛还是想滑雪。
她之前和梁霄树来的时候,经常滑夜雪,吃饭完她就跃跃欲试的想去。
“不行,脚不要了?”曲静潼拿出姐姐架势,不同意。
林幼辛立刻求助的看向徐澄宁,“小宁,你陪我。”
徐澄宁冷冰冰:“不行。”
“我们明天就走了!我就滑一下下嘛!”
可无论她如何撒娇打滚,曲静潼和徐澄宁都不同意。
“姐姐,好姐姐!”
“都说了不行!”曲静潼被磨烦了,一时嘴快:“都是梁霄树把你那些臭毛病带出来的!白天都不能,夜滑更不行了!”
他们吃完饭在酒店的长廊里溜达,顺便欣赏林家酒店的壁画设计。
这时候长廊里的人不算少,但也没有到喧闹的地步。
曲静潼说完便感觉周遭空气凝了一瞬,腰间不断的有人拿胳膊肘戳自己,一侧头,是徐澄宁一副尴尬到要裂开的表情。
徐澄宁咬着牙:“大姐,人家老公还在前面呢!”
曲静潼心梗,社死的闭了闭眼,“我罪该万死!”
林幼辛也尴尬,压低声音:“我真服了你。。。。”
她小心翼翼往前面看一眼,不过周禀山似乎什麽都没听到,他连脚步都没顿一下,一直在和闻褚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