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来亲眼所见的事情让她感到庆幸,幸好她没捉住它。
当时钟家族人以为这头小怪物是山里迷路的野兽幼崽。
十多个大汉拿着棍子锄头一起围攻。
小怪物被他们的渔网盖住後,几人一拥而上,抓着它的尾巴想把它倒提起来。
李放歌捂着嘴躲在墙角,正想着能不能花大价钱把小怪物买回来,就听“呲啦”一声响,像金铁刮擦,撕裂骨肉。
抓住它尾巴的几个男人,抱着自己血淋漓的手掌嘶吼起来。
小怪物已经一尾巴劈开渔网,继续巡逻它的领地。
它尾巴上的透明软鳞里,还卡着男人们手掌上的血肉。
只是凌空呼呼挥了两下尾巴就甩了个干净,变回皎月般一尘不染的银白色。
可以想象看见小兔子宝宝跟小怪物玩“捉尾巴”游戏时,李放歌有多麽紧张。
但她此前也曾观察过,这小怪物被温绛耳以任何不舒适的姿态困住,它都不会挣扎。
除非它要去别的地方做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。
这种时候被小兔子捉住尾巴,它会停下来,扭过胖胖的上半身,伸出短短的小肉爪,尝试扒开温绛耳的手。
它甚至会收紧鳞片,让尾巴变得光滑,以免发生刮伤。
温绛耳会不知疲倦地玩捉尾巴的游戏,她以为它喜欢被这样卷住,一回合游戏结束,立即开始下一回合。
然後怪物忍无可忍了吗?
没有,它会放弃挣扎,绝望地歪倒在地上,等待温绛耳玩腻了自己走开。
所以李放歌没有阻止这个可怕的游戏。
希望温绛耳能用自己的方式驯化这头怪物,让它熟悉人族的碰触。
当然,李放歌自己肯定不敢尝试目前的驯化进度,那小怪物从一开始就只对温绛耳“讲礼貌”。
此刻温绛耳咬着下唇,在竹篮内有限的空间里,再次捉住了皎尾的尾巴尖,“哈哈哈哈哈!小兔子又捉到了哦!”
皎尾忽然顶开麻布,探出胖胖的脑袋,一双竖瞳冷酷地与温绛耳对视,两腮的金色鬃毛完全炸开。
感觉皎尾似乎不高兴,温绛耳赶忙收住笑声,进入感知状态,看看它有没有在说什麽。
她很喜欢感知它说话。
但是它平日里话非常少,多数时候只会在固定时间说“饿了”。
此刻它第一次对她炸开鬃毛,感觉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说。
温绛耳全神贯注,仔细感知——
皎尾:“所有者离开朏朏,接触,停止。”
温绛耳没太听明白,但是“离开”这个震波已经让她心凉了半截,“离开?你想离开我吗?去哪里?”
皎尾没有回答她的人族语言,毕竟听不懂,只继续宣布:“到天黑,所有者住在这里,龙床,独自。”
温绛耳不开心地嘟嘴反驳:“我都说了,这不是什麽龙床,这只是个竹篮子!我是怕你待在里面无聊才跟你玩,你不想玩就算啦!哼!”
她嘴撅起来了。
即便是听不懂人族语言,幼龙也已经认出了这个标志性的表情。
如果这兔子噘起嘴,扭头不跟它对视,就代表兔子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发出滴滴声,它甚至有些不习惯安静的兔子了。
两只幼崽忽然在李放歌怀里沉默,且静止不动。
这对于皎尾来说很正常。
对于话很密的小兔子来说不正常。
“怎麽了小兔子?这小家夥跟你说什麽了吗?”
“它说它要离开我,不要跟我玩了。”温绛耳一憋嘴,跟皎尾吵架她孤傲冷酷,跟掌柜的告状她委屈巴巴。
“哈哈哈哈!”李放歌仰头大笑,小兔子把这小怪物弄得都要“独自待着”了哈哈哈哈!
而刚开始哼哼唧唧迹象的小兔子,就被皎尾的小肉爪捂住了嘴。
温绛耳推开它的爪子:“你不是说现在开始到晚上要离开我了吗?”
皎尾严肃地看着她,突然发出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震波——
“尾巴,屈辱。尊敬,没有。空间,没有。伟大的所有者,尊严,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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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宝宝龙需要私人空间[狗头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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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跟亲戚去吃火锅没来得及码字,请假了,所以今天肥一点,明天也肥一点,逐渐不欠债[眼镜],计划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