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速退到墙边,背靠着墙,朝先拿棍子冲过来的两个人急喷辣椒水,趁机砍掉了其中一个人的棍子,却一个闪避不及时被另一个人的棍子抽到了大腿,顿时踉跄倒地,这具破身体没办法发挥出她正常的战斗力,看着另外两个举刀的人逼近,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。
想象中的疼痛没有降临,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高大的男人从低矮的围墙外跃了进来,挡住了对方的砍刀。
“挣”的一声,她睁开眼睛,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挡在她的斜前方,阳光洒在对方刀削般的侧脸上,像手机给加了光晕的特效美颜,耀的朱敏有些睁不开眼睛。
男人反手一刀,结果了对面拿刀的男人,一股热血喷在了朱敏的脸上,朱敏一个机灵醒过了神,赶紧连滚带爬远离了战斗圈。
只见没两下男人又结果了那两个拿棍子的,其中从堂屋出来的另一个拿刀的瘦子趁机往外跑,被男人掷出的刀钉死在门上。
结束後,朱敏强撑着起身,走向前想跟这个从天而降的恩人道谢,没想到,刚走到他面前,男人两眼一闭朝她晕过来,把她砸倒在地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感觉被砸出内伤。
她面容扭曲的抱着身上的男人,连喊了好几声,“大哥,这位大哥醒醒,醒醒啊大哥!我要被你压死了!”
喊了几声都没有动静,朱敏又拍了拍他的脸,结果感觉到对方的脸在发烫,一摸额头,烫手!
男人实在是高大笨重,朱敏好不容易才从他下面爬出来,实在没力气了,干脆躺在他旁边。
从空间拿出水来小口小口的抿着,又吃了两口面包,并一块奶糖,躺了半天恢复了些力气後,她站起来,从空间取出一个超市运货的小推车,费了好大的力气把对方一多半的身子弄到小推车上,也不管双腿还拖地了,先拉到了堂屋。
进到堂屋的隔间,里面的床上还有之前一夥人铺的烂稻草跟衣服,她过去把这些烂东西通通都抱出去丢掉了,然後喷了些驱虫的药後,从空间找了个差不多尺码的床垫铺了上去,然後又铺了一层凉席。
清理好床後,看着小推车上的人她开始犯愁,这床有半米多高,怎麽把他弄上来呢?
费了好大的力气,朱敏把他拖到了床上,摆弄好後,突然看到小推车跟床沿上都是血,她掀开男人的衣服一看,後背肩胛骨的地方一道长长的伤口裂开了,在不停的流血。
她有些心虚,然後手脚利索的找出常备的药箱。
末世受伤是家常便饭,很多药品价值千金,她们小队肯去那家商超冒险,除了有丰富的物资外,还有一个大型的药店,药店里的药品都被她收进了空间。
她取出酒精丶碘伏丶绷带还有云南白药。先给男人消毒,消毒的时候发现这块伤口有些要化脓的迹象,应该受伤有几天了,这下就难了,需要先清理化脓的地方,挖掉坏死的腐肉,再用纱布混着生理盐水裹住,关键是他这流血不止,还要止血。
不管了,赤脚大夫朱敏用碘伏消毒後,便动手去掉流脓的腐肉,然後撒上止血的药再用混了生理盐水的纱布裹住。
忙完後她抽空吃了点东西,然後赶紧接着给男人物理降温,再强掰开对方的嘴喂了退烧药跟消炎药。
就这样忙活了两个时辰,男人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了些。
她松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床沿上,擦了把虚汗後取出水来喝了两口。
休息了片刻後,她来到厨房,一进来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一地的骨头,竈台旁边还摆着一个人头骨。她强忍着反胃把骨头都扫到一边去,把竈上的锅换了一口新的,煮了些粥。
粥好了後,她叫起迷迷糊糊的男人喂他吃了一小碗。
自己也跟着吃了一大碗,一大碗粥下肚,朱敏觉得舒服了好多,又歇了会,给男人换药後来到了院子。
这时日头已经偏西,院子里还躺着四具尸体,
“不对!”朱敏叫了一声,赶紧来到地窖旁边,发现地窖里空无一人,之前被她踹下去的男人不见了!估计是打斗时趁乱跑掉了。
人已经跑了,她冷哼一声,算这个小子好运。
然後骂骂咧咧的,将地上的尸体都扔到地窖里面去,取了把铲子把院子带血的土都铲到地窖,地皮铲平一层後把地窖的尸体埋的差不多了,盖上盖子,拍了拍手。
这时候天色完全暗下来了,她在空间扒拉了半天,找出一支香薰蜡烛点燃,回到堂屋,探了探男人的体温。
还好,没有再烧上来,看来退烧药跟消炎药对古人的身体很有作用。
朱敏松了口气。
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酸痛,打了个哈气,她从空间拿了一床凉席跟被子,铺在床下躺下。这一天实在过得精彩,躺下後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