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白薇看过去是一个方形的盒子,顺手接过来,“什麽东西啊?”
“爷说了,是些你能用得到的。”
她打开来看,是几个瓶子,每个瓶子上头还标了名字,凝脂膏丶玉石膏丶玉肌露,“是去疤消痕的?”
元伯点点头,“正是呢,爷最近为寻这些东西,可是花了不少心思,说是给晏四姑娘用用试试,或许有效果呢?”
晏白薇将那东西递给云夏,难得令沛还有时间帮她去找这些东西,她心里升起一阵暖意,“嗯,我拿回去给清儿试试。”
然後这才和云夏出了门。
等到了晏府,一进门就见着有仆从从里头往外跑出来,然後就听着晏正在前头不知道因为什麽在生气。
她往前去,见着晏正正立在院子的一棵榆树下,上前福礼道,“父亲。”
晏正冷冷地看着她,“如今倒是稀客,还知道回来?是来看为父的笑话是吗?”
晏白薇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,“父亲这话是什麽意思?”
晏正正愁没地方撒气,听见问,正好找到一个发泄口道,“不就是听见说查到我之前贪没银两拿钱替人消赃的事儿吗?裕王要害我,现在你们也要害我是吧?”
晏白薇最近确实没有听见说这些事情,今日来也不是为了看他笑话,可见着他现在一副憔悴又生气的样子,也不想同他争论。
“父亲要这般想,我也无话可说。”
其实这两日大理寺和刑部一直在追查兵部和户部两部的问题,皇上亲自坐镇监察,自然务必求将事情查到底。只是,查得太过透彻就势必会牵连越深。
晏正原先也是正经科举过的,只是名次勉强在进士中垫底,入朝之後便也只是混了不大不小的官儿,若不是这些年全靠着上头几辈的荣迹才勉强在朝廷混个脸熟,只怕没人会知道晏正此人。
只可惜了往上两辈人,辛苦经营起来的侯府,到这个时候却显得萧条了许多。
从前晏正风光的时候未能想着给晏白薇一片遮风挡雨的地方,眼下他时运不济,自己犯了错,她也没什麽感触。
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连累到晏白清和乔映红。
从晏正那边出来之後,晏白薇也没再去拜会晏老太太,同江蓉递了话去就同乔映红和晏白清出了门。
几人在茶铺相聚之後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是唏嘘,幸而大家都安好。
茶铺虽然买茶,但也卖简单的饭菜。晏白薇点了饭菜,几人吃了顿便饭,到结账的时候是葛东维付的钱,说是自己也拿着工钱了,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,自然该是他来。
晏白薇也没推拒。
几人又喝了会子茶,说起治晏白清脸上伤疤的法子,乔映红说回去试试,然後这才各自告辞而去,约着下次再聚。
晏白薇出门之後,就和葛维东分道而行。
她送乔映红她们回去时,却意外地在晏府外头见着了令沛。
几步小跑着到令沛跟前。“三爷怎麽来这里了?不是有事情的吗?”
事情自然是有的,可令沛处理完事情就抽了空儿还是过来了。
他往後看了看,“那葛家表哥呢?没送你们回来?”
晏白薇这才大概明白为何他会过来,想了想道,“东维表哥吗?说是前头有家好吃的花糖,特意去买了。”
令沛一听这话,脸色就立刻了,“多大的人了还吃什麽花糖,而且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些分寸,不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吗?送什麽糖?”
说这话时,乔映红和晏白清也正好过来,恰好就听见了。
令沛向乔映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。
晏白清听见糖好奇起来,“什麽糖啊?什麽花糖?我能要吗?”
一听这话,令沛才知道自己被晏白t薇骗了,心头微微舒展了些,但随即又道,“这葛家表哥也是,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怎好让你们自己回来?他不是捕快吗?”
晏白薇心中发笑,这人还真是口是心非的。
乔映红见着令沛都来接人了,就拉着晏白清往里去,“薇薇啊,既然令家三爷都来了,那你便回去吧,我和清儿自己进去就好了。”
晏白薇点点头,“好,那小娘和妹妹,好生照顾自己,有事情的话随时来寻我。”
乔映红点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令沛这才同晏白薇回了府。
在园子里坐了会儿,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之後,就听见白刃那边来说孔方仪那边有了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