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沛凑过身子来,“我去叫水,抱你过去?”
晏白薇哼哼唧唧,“酸了,躺会儿。”
令沛浅笑,自去外头叫了水,等再回来晏白薇缩在一处越发娇软妩媚。
令沛因出去了一遭,透了些冷气,这会儿人已不是刚刚那般混沌,一把将人抱紧就去了水房。
他轻轻替她擦拭着身子,轻吻上她的眼眸丶眉心丶鼻梁丶唇角,再滑至下颚,密密麻麻却极为轻柔,惹得晏白薇一阵酥麻。
好半天之後才重新松开她,替她冲洗了两遍再将人抱回了床榻。
晏白薇一挨着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,等再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,身边的人早就走了。
不过眼下园子里只有她和令沛,她也不用担心请安或者被人传出去的话。
慢慢腾腾地起了身,又慢慢悠悠地吃了个饭,这才准备着出门看看铺子和府宅去。
另一边,裕王的事情已经落定,虽是皇上未曾下斩杀的命令,不过裕王亲眷却都已经发落了出去,或是为奴或是流放。
裕王被锁进了宫中的秘牢,永世不得出。
如此只怕比杀了他更难受。
倒是月若寒惹得了皇上注意,特意招他进了一趟宫,问起了当年宁家的事情,月若寒也仍旧只说了些当初和谢霁说过的一样的话。
对于当初宁家的案子,皇上是有内疚的,当初裕王放了太多证据出来,再加上原来百锋军的的指证以及那些流言蜚语,他当时确实是怕了。因此再处理时果决了些。
说实在的,没有哪个帝王不会敬畏太多功勋的重臣。
他承认他当时也确实害怕过,不过他也时刻在警醒自己不要猜疑,可後来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如今知道当初百锋军的事情,心中既愧疚又感慨,若是当初没有将权力都交给裕王一人,会不会是不同的景象?
月若寒的表现很平静,皇上後头也只是挥挥手让他出了宫。
不过隔天,皇上就下了令重查了当年宁家的案子。
交由大理寺和刑部两部联查。
而令沛将那画纸拿到之後交给了房越,让他的人去查查京中有没有见过谁。
而北宁消息这几天也是不断传来,刚开始虽然是小打小闹,到这会儿已经是意图明显了。
而如意公主那边也有了消息。
在段城附近,发现了段干阳他们的行踪,而他们的人却好似并没有想立刻北进的意思。
因为段城离北宁不过半日路程,于是段城那边的人先盯着,然後姜青阔亲自带了人往段城来。
令沛下朝之後就去了军营的征兵处,眼下已知的对方有五十万军队,但皇上和他们议事的时候却都觉得或许不止。而眼下需要召集新兵。
从那边回来之後就坐在案几处看着那画像发呆,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,可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?
这时殷烨从外头进来,禀报了一些军营中的事情之後,令沛便拿起笔墨描摹起那画像。
殷烨见着跟着过来。“将军是在看此人?”
令沛点点头,“有些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哪里熟悉了。”
说罢看向殷烨,“你不是有伤在身吗?眼下事情也说完了回去休息着吧。”
哪知殷烨连忙道,“都差不多了,哪里还需要休息。”
说着就擡起手来想要拍拍胸脯。
不料因为动作太大,扯住伤口,一疼动作就有了偏颇,竟一下打翻了一旁的墨汁,正好撒在那人像上。
殷烨赶紧去拿起来,一脸无辜地道,“将军,实在不是故意的。要不然,我现在就回去休息?”
令沛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,殷烨更心虚了。
“将军,不然我给重新画一张?”
令沛仍旧不说话,只还是看着那画。
“对了,是他,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