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白薇站起身来朝着谢铮行了一礼,“三爷最近都很忙,所以才没能过来,若是在府上,知道今日这宴席是裕王您要过来,他一定会过来的。今日未能遇上,是他没这口福了,都尝不到裕王您府上的这些美食。”
谢铮勾着一丝淡漠的笑容,“不打紧,下回吧,等下回本王请他去府上坐坐。二姑娘快坐下来吧。”
晏白薇点点头,这才重新落座。
这时,晏正端起杯子又敬了谢铮几杯酒。
而晏白薇自始至终,都没怎麽动筷子。
眼见着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,谢铮又道,“今日,本王还特意请了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过来,也算饭後消遣,一会儿大家都别走啊。咱们一起听听戏,聊聊天。倒是很久没有机会享受这样淳朴的亲情了。”
晏老太太倒是高兴的,“裕王殿下实在太过客气了。”
谢铮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茶,“老太太这般说才是客气了。”
于是等饭席撤下去了之後,就让人搭起了戏台。
晏白薇望了望天,有些想离开,于是往一旁对着云夏耳语了几句,然後云夏就往外去了。
谢铮瞧在眼里,问起来,“二姑娘看起来很着急?”
衆人都纷纷望过来,晏白薇赶紧解释道,“我是吃了东西肚子有些发胀,让云夏去拿些消食的过来。”
“是吗?那二姑娘可要当心啊。不过,本王有些健胃消食的药,不若给二姑娘试试?”
晏白霜这会儿脸整个都掉了下来,晏白薇看在眼里连忙推拒,“裕王的药自然是极好的,只是这人的体质有异,所以就不麻烦裕王了,多谢您的好意。”
谢铮也不勉强,“如此,二姑娘就听听戏,多休息休息。反正也是在自己家,就放轻松就好了。”
晏白薇点点头,“是。”
她刚刚其实是想让云夏去寻乔映红就说头痛发作,她正好借口过去看看。丶
眼下看,这裕王好似很关注自己,怕是想离开有些难。
她吐了口气,只好先坐下来。
这时,晏白霜看了一眼晏白薇,狠狠地瞪了她一眼,咬着牙道,“真是没想到,自家里也能由着你露你那狐狸尾巴啊?”
晏白薇一听就知道她这是在吃飞醋,不耐烦地道,“大姑娘不必将眼睛盯在我身上,我没有任何企图。”
“哼,但愿你是真明白自己姓甚名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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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沛这边,去了大理寺之後,就亲自去了北硕郡主出事的屋子勘探了一遍,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。
然後又去查了宫里伺候北硕郡主饮食起居的宫人进出情况,到近晚上的时候才算暂时空下来。
借着吃饭的时候又拿了北硕郡主的验尸状来看。
约摸是看得太过认真,一不小心就将汤食洒在了身上。
险些连那验尸状都弄湿掉。
只是这般一来,他不得不回了趟府,想着也很久没见着晏白薇了,正好回去看看,然後换件衣裳再回来。
结果一进府门,却见着园子空空的,一问起来,才说是晏白薇下午就出了门去了。
令沛又问起来,“可说去了哪里?”
园中侍从却说是不知道。
令沛一听不知道,顿时有些诧异,“不知道?少夫人出门没说去了哪里?”
侍从见他脸色有些难看,慌忙道,“少夫人出门时什麽都没说,只说是出门一趟,晚些回来,其他的,我们也不知道啊。”
令沛看了看时辰,已经是快亥时过了。
依着晏白薇的性子,若是没有留信儿就不会在外面待到这麽晚,若是会晚些回来必然会留个信儿,这既没留信儿又没回来的不会是出了什麽事情吧?
他在屋子了踱了几步,“那少夫人出门可带了些什麽东西?今日府上来过何人?”
那仆从便说起今日楚馨曼和晏家的人来过的事儿。
“楚馨曼?她来干什麽?晏家来又说什麽了?”
那侍从道,“楚姑娘是来找大爷的,晚膳还是在玉晴园吃了才回去是,晏家那边是云夏姑娘领着人进来的,因此却我们并没有听说是什麽事情。不过晏家人走後,少夫人还在屋子里待了一段时间才出的门。”
令沛立即叫来青锋,“你去楚家问问情况。”
然後自己牵了马来,“我去晏府,有消息立刻过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