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白薇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这青锋白刃还有云夏元伯不是还在园内吗?哪里就没有人了?”
闻言,令沛勾了勾唇,深亮的眸子里掠过若隐若现的笑痕。
随即端正了身子,将人松开。
晏白薇赶紧坐直了身子,正要往旁去却又被令沛给拉住,“别动。”
窗炕上本就暖和,加上此刻她被令沛这麽一折腾,已是连耳根子都红透了,只觉得喘气儿都费力,想往一旁去凉凉。
听见令沛这麽说,耍着小性子依旧要起身。
令沛嘴角噙了丝若有若无的微笑,“是想再亲一回?”
晏白薇脸色越发红了。
这人,莫不是晚上酒喝得多了?净说些流氓话。
可怕真又来,只得坐正了身子,“三爷有话说?”
不料,令沛从一旁拿过来一个布子,往她身後一坐竟慢慢替她擦着头发。
“头发不干透,头会疼的。”
晏白薇後背一僵,有些不太相信他会替自己干这些细小的事情。
可眼下事实就在眼前。
令沛动作缓慢,语气轻柔,“薇薇之前就是这般替我绞干头发的吗?”
自成婚之後,每回,令沛沐浴完几乎都是晏白薇帮他将t头发绞干,没想到今日两人居然掉了个个儿。
晏白薇没答这话,只将身子往一旁靠了靠,由着人替她摆弄。
屋外月影如鈎,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倾泻下来,镀在园子内的每一块砖瓦之上。
夜风吹逐略影,吹进屋内的一室氤氲里。
晏白薇“哈秋”一声,令沛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。
顺手伸出修长的右手就将窗户掩紧了些。
晏白薇用手摸了摸自己已经几乎干透的头发,转头看向令沛,“三爷,剩下的我自己来吧。”
伸手就要去拿令沛手里的布子,不料令沛顺势一带,人就又重新跌进其怀里。
令沛将人压在窗炕上,就俯身了下去。
刚刚将人放开可不是真怕什麽有人,而是怕她头发没干让她染了寒气,眼下头发既是已干,他可不会再松手。
晏白薇这边反应过来後,衣裳已经被褪去了大半,令沛这会儿手掌撑在她肩膀下,不住地摩挲,他一点点吻下去,两人皆是气喘吁吁,场景一片旖旎。
令沛含糊道,“窗户关了。”
晏白薇羞得不行,“可窗户,有影子。”
令沛此时已经是有些迫不及待,他都许久没有碰过她了。
听见这话看向身下的人,“薇薇,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我?这些日子各忙各的,多久都未同房了。”
可令沛语气发软,眉眼微醺,就这般直勾勾地看着她,晏白薇不觉就陷了进去,她轻轻闭上眼睛,将心一横,想来这般晚云夏他们也该都睡着了吧?
令沛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,将头埋进的颈窝。温热的指腹贴近晏白薇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,然後顺着下挪,墨发凌散,延伸向下的是一片白皙肌肤……
云雾间,晏白薇此刻已被她搅弄得身体瘫软,汗水将额尖的头发浸得乱七八糟。她已分不清此时是在窗炕上还是在青帐里,无声的缠绵下,彼此交融的汗水,困顿被一扫而空,只剩下对对方的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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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初一,晏白薇是在一声声爆竹声中醒过来的。
昨日折腾得太晚,终究是睡得沉了些。
这会儿醒将过来看着外头一片白亮当即就从床上爬起来,完了完了,今日还要去大安寺祈福的呢。这什麽都没安排好,只怕昨天在令老太太那儿留下的好印象又要没了。
她慌慌张张下了地,忙不叠得就去拿衣裳,然後又对外叫着云夏进来。
门被豁然打开,晏白薇擡眼看去没曾想进来的不是云夏而是令沛。
见着耽误了她事情的罪魁祸首,晏白薇心头不禁埋怨起来,昨夜若不是他,今日哪会起迟?
而且他既然都醒了怎麽不叫她呢?
她匆匆穿上衣裳就要往外去,却被令沛挡住去路,“薇薇去哪儿?”
晏白薇没好气地道,“去看看祈福准备的事情。”
令沛眉目舒展来,眼中含笑,“不急。”
晏白薇豁地看将过来,这还不急?这都什麽时辰了?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