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就这麽让她跪在这外头?”
“这就是要她跪死在这儿,别人的家事我们哪里插的上手。”
回答青云的大妈继续说道,“根本就是作孽,那秦老头年过花甲,还去霍霍人家姑娘的青春。”
本来听的云里雾里,从人民群衆的八卦里青云才得知这女子不是方才厅前见着的,而是刚才老者的小妾,顿时她体内一股恶寒升起,仿佛那漂浮在空气中的尿骚味现在就萦绕在鼻腔。
【死老头,老人味都扑出屏幕了。】
系统仿佛预感到什麽,连忙在脑海中响起,【宿主,你可别一时冲动再干出点其他事来了。】
青云:【你觉得我会干什麽。】
系统:【直接把这女孩拉起来然後跑。】
青云:……好吧,她的确有这样的想法,但这样做之後呢,这女子何去何从,人虽未死,可社会身份已经被判定毒刑了。
“她会怎麽样。”
虽然心底已然有了答案,可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。
“逼死她,这副样子,是让她自己受不住,去上吊呢。”
对啊,就算是不能轻易杀人,可又怎麽了,有太多办法让一个人死了。
青云蹙眉,无言中已经猜到了对方的命运。
只是因为和外男拉扯,还未真正查出私情,却已经要被贞洁这座大山压死了。
回头望去,那女子似乎是察觉到视线,二者相汇间,青云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不甘,对生的渴望,只那一瞬间,她下定了决心。
夜色降临,街道上都弥漫出一股浓浓的雾气,凡是在外头走着的人无一不静默嘘声,梗着脖子行色匆匆,青云裹了裹外头穿着的单衣,一呼吸都能瞧见清楚的白气,只见她四处张望一番,如同做贼般小心翼翼的走过去。
那女人身上裹着的粪水已经结成冰碴,贴在皮肤上往里头传递着一缕缕彻骨的寒意,她面色苍白,嘴唇哆嗦,却还是倔强的直挺了背脊。
守在门边的家丁只是冷漠的望着她。
随即便见白天的女子走了过来,她讪讪的笑了笑,忽然凑近从胸脯处掏出一个布袋子,语气诚恳,“我同那女子是同乡,想和她说几句话,小哥不妨通融通融,只不过是叙旧,想必你家主君也不会怪你。”
那家丁只是迟疑的盯着青云,直到对方不容分说的将钱袋子塞到他身上,这才开始掂量着袋子开口说话,“你同这贱人有什麽好说的。”
青云呵呵一笑,“同乡,总归是有些情分在。”
那家丁见状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,又想起今天青云送的拜贴是指挥府上的,心道这人背靠宋大人,也是自己这等小人物惹不起的,况且只是同小娘说几句话,应当是不妨事,想到这里他脸上也挂起笑来,带着些奉承的意味,“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,您去就是了,小的这嘴严严实实的。”
“我只问你一句,你要不要活。”青云低声在那女子身边耳语,随後又快速的将体温计塞到对方胳肢窝底下,“别动,不会要你命,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那女人带着考究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青云,声音嘶哑,“你我未曾相识,你竟问我这些。”
“今天就当是认识了。”青云擡头看她,手握住对方冰冷的双手,不停搓着为对方提供热能,“如你所说,我俩没什麽瓜葛,我不图你什麽,只是单纯想救你,我再问你一遍,你自己想不想活的。”
女人看着她,“想!”正说着,她猛地一下抓住青云的胳膊,“我不管你图什麽,若你当真能救我出这儿,我定为你当牛做马。”
青云:“有你前面那句话就够了。”
她把体温计拿出来,所幸没有发烧,青云擡眸,女人欲言又止,“我……我没有和……”
还没有说完,便被青云打断了,“我不在乎,我只是单纯想救你。”她将其中一件较厚的单衣披在女人身上,替她又裹紧了些,说起自己的计划。
为什麽不想听,青云不想女性去自证自己所谓的贞洁,清白,这重要吗?
不清白,又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