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这一夜,薛父薛母做了满桌的菜,电视里放着春节晚会,薛母在厨房里擀饺子皮,偶尔往电视上看一眼,薛母看到一半,去厨房将饺子下了锅。
恰此时,门铃被按响了,南枝去开的门。
一开门,见是齐敬堂,他立在门口,手里拎着礼盒,肩头上有落雪。
南枝对上他的希冀的眼,一时不知该说什麽。
齐敬堂先开了口,脸上带了些笑:“可以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
此时薛母已将饺子下了锅,手往围裙上擦了下,也往门口这来看:“枝枝,谁呀?”
她说话间已瞧见了门口的人,见小夥身材很高,面相英俊,一时很是欢喜。
齐敬堂点头:“伯母好,我是南枝的,朋友。”
薛母一听,心里更乐,朋友好,朋友的下一步便是男朋友,随手便拍了下南枝:“你这孩子,朋友过来了也不请人往屋里坐,外头多冷啊,还下着雪……”
南枝此时抱臂靠在门框上,语气凉凉地同薛母补充:“还是我的前老板。”
薛母一瞬间变了脸色,拉开女儿,砰的一声将门关上,齐敬堂愣了一下,半晌听见屋里传出薛母的骂声:“这就是那个黑心老板?每天让你加班!节假日都没几天,他还有脸来,他怎麽有脸来!”
南枝见母亲发火的模样,在一旁憋笑,倒是薛父走出来,劝着薛母:“好歹是客人,怎麽能把人关在门外。”
“什麽客人!黑心成这样还有脸来做客!”
南枝终究还是将门开了,脸上有些绷不住笑,齐敬堂面上微有尬色,走了进来。
饭桌上,薛母仍旧不给齐敬堂好脸色,薛父倒偶尔夹一筷子菜到齐敬堂碗里,打着圆场,南枝埋头扒拉着米饭。
薛父给齐敬堂倒了酒,两人喝了几杯,薛父对齐敬堂的酒量很满意,边喝边问他了些问题,待问完了,更满意了,指着南枝说起她儿时的糗事来。
薛母在旁冷哼一声,对南枝道:“我看还是小沈那孩子踏实,是不是你同人家闹脾气,待过了年,回去好生处处,你听妈的,妈的眼光错不了……”
南枝被薛父薛母说得脸有些臊红,各夹了一块排骨到两人碗中,试图堵住他们的嘴,一顿饭便就这样热热闹闹地吃了下来。
吃完饭,南枝下了楼与齐敬堂在街上沉默地走着,齐敬堂先开口,嘴中吐出些白气来:“南枝,对不起。”
南枝“嗯”了一声,继续往前走,“我也有错。”
齐敬堂不知道她是否还在生着气,他将手中的银行卡塞到了南枝放在兜中的手里:“这些不用,我那些话你别当真。”
南枝停下步子,抿抿唇看向他:“您来就是为了还我这个的吗?”
齐敬堂对上她的眼,神色郑重了些。
“不是。我是来,追求你的。”
他想起大概还是两个月前,那时的他还觉得“追求”这两个字永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,一转眼,时移事易。
南枝偏过头,避开他灼。热的目光,继续往前走,脚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地响。
她半晌也不出声,齐敬堂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焦灼,直到他听到她的回答。
“您知道,我不太回头的。”
这也许是拒绝,但齐敬堂却捕捉到了那个豁口,笑笑,很笃定道:“我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。”
路边几个小孩闹腾着在放着烟花玩,齐敬堂见有人站在路边卖,走过去,买下一支来,拿打火机点燃递到南枝面前,他又去握她的手,看着她:“薛秘书,许个愿吧,或许我会帮你实现。”
他想他们什麽都做过了,然而好像还是第一次这样手牵着手,如正常情侣那般说些琐碎的话。
他过去走得太急太快,往後,他要慢慢地将那些恋爱里情侣间会做的事都一一做好,只要她肯给他这个机会。
很多年以後,齐宣小朋友躺在床上听完了爸爸讲的睡前故事,仍是没有睡意,眨巴着眼看向齐敬堂:“今天我听肖叔叔说,爸爸当初穿了□□熊的公仔服,套着大头套,捧着束玫瑰,在妈妈办公楼下喊了一个小时才追到妈妈的,是真的吗?”
齐敬堂合上手中的童话书,慢条斯理地扶了下眼镜:“爸爸是不是说过,你已经6岁了,是个大朋友了,别人说的话一定要分清真假,不能人家说什麽你就信什麽,这样会变笨。”
齐宣摸摸自己的脑袋,所有的事情里他最怕变笨。
齐敬堂拍拍儿子脑袋:“不想变笨,就早些睡,明日我要抽背唐诗,看看你有没有变笨。”
一听到唐诗两个字,齐宣小朋友忙紧闭了眼,头往旁边一歪,装出熟睡的模样。
齐敬堂笑笑,关了灯,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南枝回来时已是凌晨,她如今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行政总监,最近有些忙,她悄声脱。了鞋,一进来便问齐敬堂:“儿子睡了吗?”
齐敬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,碰了碰她的唇:“睡了。”
“到了你奖励我的时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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