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後撒糖番外2偷袭
衙署内,齐敬堂正与下属们进行着每月一次的例会,每逢这个时候,底下的官员皆屏气凝神,不敢懈怠半分,甚至几个官员战战兢兢,时不时地拿袍袖擦一把额上的冷汗……
只因齐敬堂治下甚严,无论官阶如何,资历如何,只要差事办得不好,轻则训斥降职,重则丢官定罪,因此每逢此时,厅堂里的气氛总是过分沉凝。
“军田的事,查的如何了?”
齐敬堂翻账本的指尖一顿,食指轻叩桌案,看向一旁的绯袍官员。他如今已近而立之年,岁月打磨得他越发沉稳老练,目光落下来的时候,总带着些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。
那绯袍官员忙回话:“属下上午刚提审了魏千户,他已招认了几个官员以及倒卖的粮商,不过都官职低微。属下正派人暗中核对着,想着抽丝拨茧,再往上查。”
齐敬堂颔首:“不错,这样大的案子,不是一两个低级官员便能办成的,背後定然有高官坐庄,莫要打草惊蛇,先草草给案子收个尾,只将先查到的官员派下罪来,其馀的,暗中细细地去查。尤其是陕西那的监察御史,这样大的动静,他却不曾闻风奏报,包庇之罪脱不了,从他入手,看看有没有突然口。”
那官员忙应是,见齐敬堂目光要转向别处,问起别的案子来,忙暗松一口气,任由豆大的冷汗流下来,也未敢擡袖去擦。
正在此时,有仆役端着茶盏走进来,一身蟹壳青的衣袍,头戴黑色的瓜皮帽,一张白净净的小脸儿,眉毛却粗黑粗黑的,低着头走进来,依次给每位大人都上了茶,次序自然以齐敬堂为首。
南枝低着头,将早已准备好的茶盏搁在齐敬堂手边,收回手时,手指若有若无地在他掌心里挠了一下。
那嫩滑的触感他太过熟悉,齐敬堂身子一震,擡眼往仆役脸上扫去,她虽低着头,齐敬堂却一眼便瞧见她白生生的小脸儿,和嫩红的小嘴儿,可不正是南枝!
他不知她怎会乔装来这儿,只是见她在兴头上,也不拆穿,掩唇低咳了声,看她忙碌于诸位官员之间,替他们各自上了茶,最後又回到他身旁来侍立着,脚上一痛,是她有意往他脚面上踩了一脚。
齐敬堂看了她一眼,南枝却只装出一副正经模样,侍立在一旁,齐敬堂只好端起茶杯,掩饰性地喝了一口,哪知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,这哪里是盏茶,分明是盏醋。
南枝偏生却还转头看过来,装出一副关切模样:“大人可是呛着了,快再喝些茶来压一压。”
齐敬堂见不少官员也关切地望过来,他被架着下不来台,只好憋着气,又喝了一口,险些又呛出来,他紧闭着眼,缓了许久才压下喉中的那股酸劲儿。
半晌,他擡起头,淡漠地看向方才那正在汇报的官员:“继续。”
那官员便继续禀报着:“新一批的火铳已按照图纸造了出来,想必下月便能投入神机营里训练。”
“再从三千营里调一批精锐出来,编进神机营里,若火铳试得不错,便普及开……”他说着,擡起那只刚被南枝踩过的脚,借着长桌的掩映,脚尖轻巧地便撩开了她的袍角,鞋尖蹭到她的脚踝处,反复点着丶碰着丶勾磨着,反正她哪儿最受不得撩拨,他最知道了。
脚上动作不断,上半身却仍旧端正着,话语也乱半分:“给他们每个人都配备上,勤加练习,这两年倭寇愈发猖獗,陛下早已有了打算……”
南枝原本正听得专注,却忽的小腿上传着一阵一阵的痒意,身子几要站不住,南枝死死咬住唇才不至于哼出声来。
她只是从儿子那里得知了他这些日子的烂桃花,便想趁着他公办时来作弄报仇,哪知却反被他欺负上了,南枝一阵暗悔,心道不该这般招惹他。
咬着牙去暗窥他脸色,却瞧见他面上仍旧一派清风揽月,严肃持重,口中的话仍旧条理分明,南枝算是彻底叹服,也有些遭不住,她只好放下身段,悄悄挨蹭到他身边,两只手指轻轻捏住他的袖角,撒娇似地扯了扯。
齐敬堂接收到了她的服软,脚尖缓下来,然而却并没有停止。
南枝稍稍缓了口气,也他这是不肯罢休的意思,只好咬着牙,生生挨忍下来,只盼着这会能早些散了才好。
只可惜这天不遂人愿,这场会冗长的很,她进来时大约是刚起了个头,南枝两腿站得酸麻,还要时不时迎接他突如其来的袭击,额上不一会儿便起了细密的汗。
终于她一时猝不及防,被他突然的袭击惊得本能闷哼了一声。
几个官员朝她张望过来,南枝死死低着脸,脸胀得通红。
好在齐敬堂立刻淡淡扫一眼衆人,那几位官员便不敢再多看,一直挨到衆人都散去,南枝几乎要软下来。
齐敬堂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,擡手便将人按在膝头上,擡手往白嫩的脸颊一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