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不用了,你看我们付过钱了。”
大叔:“那多不好意思。”
沈栀意:“相逢即是缘。”
“对,缘分。”
和东北人聊天,好像在看小品,自动戳中笑点,他们的热情洋溢,发自内心。
铁锅炖没有煮好,沈栀意吃下蛋糕,今天的蛋糕多了清甜,她擡起眼,“池总,你是社恐啊。”
池砚舟计算锅煮的时间,“来这倒是解锁了你的第二性格。”
沈栀意:“聊天就是这样,陌生人可以,熟人可以,最怕半生不熟的人,比如刚和你结婚时。”
池砚舟幽幽道:“也没见你多害怕。”
沈栀意嘀咕,“怕,怕你扣我钱。”
“幸好我有钱。”男人庆幸他有钱,不然老婆都找不到。
回到酒店,沈栀意趴在床上,查看家族群的消息,“妈发了孩子睡觉的视频,她们睡觉好像投降,举两个拳头干嘛。”
池砚舟淡瞥一眼,“不知道,她们现在除了吃就是睡。”
男人问:“你怎麽不睡?”
沈栀意:“一会出去逛早市,回来再睡,正好我也不困,月子里睡太多了,飞机上也睡了。”
过去的两个月,她不用操心孩子的事,不会听见有人说孩子还是喝母乳好,不会听见别人说都是当妈的人了,要多考虑孩子。
包括家里的阿姨都以她(lPZZ)为先,不会说让她难过多想的话。
沈栀意知道,这一切都是池砚舟的功劳,她见过他看産後注意的事项,格外关注産後抑郁,也会叮嘱阿姨说话的分寸。
所以,婚怎麽和谁结都一样呢?
她蜷缩在男人怀里,“你要是困就睡会,我待会喊你。”
池砚舟点头,“好,那我躺一小会。”
南城沉睡之时,东安市晨曦微露,早市热火朝天。
沈栀意站在煎包摊前面,“老板,要两个包子。”
一条望不到底的早市,每样只能浅尝一口。
大叔看他们一眼,“南方来的吧,叔请你吃了,飞飞给他们装。”
叫‘飞飞’的小男孩问:“叔叔,姐姐,你们要什麽味道?”
沈栀意愣住,“牛肉的就行。”
她扫码付了钱,早餐生意不容易,挣得是辛苦钱。
沈栀意啃着热腾腾的牛肉包子,嘲笑池砚舟,“哈哈哈哈,叔叔。”
男人搂住她的脖子,“别笑了,你很得意啊。”
女生越想越好笑,“就很好笑啊,池叔叔,池叔叔。”
“不准笑了。”
池砚舟弯腰吻她的嘴,用武力强迫她闭嘴。
蜻蜓点水的吻,转瞬即逝。
沈栀意嗔怒,重重睨向他,“你要点脸吧。”
池砚舟嘴硬道:“我亲我老婆又不犯法。”
早市尽头是一个公园,草坪上铺满了雪,沈栀意轻轻踩上去,陷进坑中,“北方的雪比南方的雪要轻要软哎。”
突然。
她团了一个超大的雪球,用力砸向池砚舟。
“biu,你被袭击了。”
阳光下,女生的眼睛弯成月牙,狡黠的笑意从眼中跑出来。
池砚舟随手抓起一把雪,洒向她。
只是,雪随风飘远。
他怎麽舍得砸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