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栀意边穿衣服边自言自语,套上秋季的长裤长袖睡衣,扣子扣到顶端,裹得严严实实。
她打开浴室门,看到池砚舟正在洗手,放低声音,“池总,我洗好了,你的毛巾牙刷在柜子里。”
“好。”池砚舟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,迅速移开。
在浴室中,空气里飘着女生留下的甜甜的味道,好像是桃子味,侵入他的鼻腔。
池砚舟的心跳不自觉加速,全身血液翻涌,草草洗完澡。
此刻,他发现,他竟然忘了拿一件很重要的衣服。
无奈之下,池砚舟打开玻璃门,露出一条缝,小声喊,“沈栀意。”
“沈栀意。”
喊了许多声,女生才听到。
沈栀意跑过去,闭着一只眼问:“池总,怎麽了?”
她刚看到了什麽?
冷白皮肤,垒块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吗?
他为什麽裸露上半身,他为什麽不穿睡衣?
池砚舟难以啓齿,“我忘了拿内裤。”
沈栀意的耳朵一片薄红,蔓延到脖颈,“噢噢噢,我去给你拿。”
池砚舟又说:“我晾在最东边,纯黑色的,别拿错了。”
沈栀意背对他,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,“知道了,你这都能忘。”
池砚舟发誓,他真不是故意的,在臻悦府洗澡路过衣帽间直接拿,这里行径路线不同。
在阳台的最东端,衣架撑起黑色内裤,沈栀意捏住边缘,像烫手的山芋。
多看一眼马上会长针眼的程度。
“给你。”女生闭着眼从门缝里塞进去,浴室里的水蒸气烫到她的手臂。
指尖碰到了男人的手指,不知道是烫手还是静电,她的身体陡然抖了一下。
沈栀意回到房间,坐在床边,刚刚差一点缺氧。
洗澡的池砚舟比平时更欲,冷白色皮肤泛起一层薄红,漆黑的碎发向下滴水,眼睛更透亮丶深邃。
重点是,那鼓鼓的胸肌和坚硬腹肌。
太犯规了。
女生扇了扇脸颊,怎麽突然热了起来,“沈栀意,不可以见色起意,一个腹肌而已,擦边主播都有。”
脑海里另一个小人说:“看一下又不是什麽大事,又不是要睡。”
在她左右脑护搏快要打起来的时候,房门从外推开,池砚舟洗完澡走了进来。
男人的领口微微敞开,白色锁骨与黑色睡衣交织碰撞。
视线上擡,凸起的喉结滚动,那颗痣轻微浮动。
好欲,好欲,好欲。
沈栀意不禁咽了咽口水。
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实属正常。
眼下有更重要的事,她的床宽度一米五,睡两个成年人不算富馀,但勉强可以睡下。
她抱着枕头,“池总,你睡床,我去睡飘窗。”
池砚舟擦了擦微潮的头发,“不用。”
沈栀意的视线在飘窗和男人身上转悠,“那你睡飘窗,你也睡不下。”
打地铺没有足够的空间,也没有多馀的被子。
池砚舟自觉坐下,靠在床头,漆黑目光望向姑娘,“我又不会做什麽。”
沈栀意义正辞严道:“那可说不准,你是一个男人,成年男人。”
池砚舟微勾唇角,“我更是一个正常人,有道德底线遵纪守法的好公民,都在一个房间,睡飘窗和睡床有什麽区别,而且爸妈在隔壁,你喊一声他们就听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