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栀意付好了钱,出于礼貌,和池砚舟告别,“池总,我买好了,先回去上班了,您慢慢逛。”
池砚舟拽住她的手腕,“等下,一起走。”
沈栀意毫不犹豫甩开男人的手,“我来不及了,再见,池总。”
她可不想被同事看见,太危险。
池砚舟倚靠在收银台边,在一旁的便签纸上写下一串文字,“按照她的尺码,每样来一件,送到这个地址。”
“哦哦哦,好的。”售货员的眉头皱得更深,怔怔然计算衣服价格。
池砚舟神色微动,微勾唇角,“吵架了,哄她。”
售货员:“明白的,账单在这,您核对一下。”
难得不用加班,沈栀意被朋友一个电话call回云澜湾,她瘫在沙发上,“宁宁,你喊我什麽事?”
自由自在,想怎麽躺就怎麽躺的幸福生活。
沈栀意:【池总,临时报备,宁宁喊我吃饭。】手机扔到一旁,反正就是一个字的回复。
池砚舟:【好,早去早回。】
楚笙宁接收外卖,“没事就不能喊你吃饭吗?看你乐不思蜀,早就忘了朋友。”
沈栀意收拾小茶几,“没有的事,我最近忙,天天加班,我爱的烧烤和龙虾,还有啤酒。”
楚笙宁换上睡裙,“你这样好像池砚舟虐待你。”
沈栀意盘腿坐在地上,戴上手套剥虾,“那倒也不是,就是没办法吃外卖。”
楚笙宁:“明白,大少爷有这样那样的病。”
龙虾吃到一半,沈栀意一眼看到朋友的脖子,她话说不利索,“楚笙宁!你锁骨上是什麽?”
楚笙宁捞起睡裙遮住,为时已晚,“我说蚊子咬的,过敏抓的你信吗?”
沈栀意盘问道:“你当我三岁小孩啊,这麽明显的‘草莓’,从实招来,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,谁亲的,哪个狗男人咬的?”
楚笙宁实话实说:“季淮茗。”
“谁啊?”沈栀意在脑海里回想季淮茗是谁?好像是她们的高中同学,毕业後当兵去了,再无联系。
“我想起来了,你俩怎麽这样那样了?”
楚笙宁老实交代,“一周前,我出庭出来,败诉了嘛,当事人有点激动,他刚好在移交什麽案件,帮我解围了一下,他非让我请他吃饭,然後上周末,我在酒吧又遇到了他,一起喝了几杯酒,我不小心撞到他的怀里。”
“好吧,我看他现在长得人模人样的,尤其是那身肌肉,一时间就起了歹心,试探性亲了他,成年人嘛,他也没拒绝。”
沈栀意听的目瞪口呆,这是她能听的吗?她一时间忘了吃串。
“把你送给我的话还给你,保护好自己。”
楚笙宁:“我知道,他看起来熟练得很,高中那时候,他一天天花枝招展的,可招女孩子喜欢了,估计早就是老手。”
沈栀意在屋子里逡巡,楚笙宁:“放心,我没带他回来过,以後也不会带。”
“会玩啊,楚笙宁。”
“那还是比不过你,你直接领证。”
沈栀意纠正她的措辞,“我是为了我们的退休生活挣钱,深入虎xue,多麽不容易。”
楚笙宁坏笑问:“那老虎有没有吃了你?”
沈栀意结结巴巴说:“想什麽呢,纯洁的甲乙方关系。”
楚笙宁弹她的耳朵,“那你脸红什麽?”
“热的,热的。”沈栀意莫名其妙耳朵更烫,一定是空调温度太高了。
午夜12点,沈栀意悄悄打开家门,脑袋探进去。
沙发上照旧坐着一个男人,正看向她,她哂笑问:“池总,你还没睡啊?”
池砚舟淡瞥她,慢条斯理说:“有人深夜不归,我怎麽睡得着?”
沈栀意自知理亏,又过了12点才回家,“我和你说了,我和宁宁聊起天就会忘了时间,你不用等我。”
池砚舟:“我没等你。”
啊?哦!
沈栀意讪讪道:“是我自作多情了,你继续在沙发打坐,我去洗澡。”
脑海里浮现朋友的话,看中他的肌肉,和他睡了。
那池砚舟有肌肉吗?
他肾虚,十有八九没有。
臻悦府空调制冷强劲,沈栀意搓了搓手臂,“池总,你怕冷的话,中央空调打高一点,不然对身体不好。”
顿了片刻,她又说:“还有,肾虚早治早好。”
池砚舟:……
她从哪里听说的,他肾虚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