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栀意:【池总,您是放错了吗?】
池砚舟:【没有,送你的新婚礼物。】
沈栀意:【您也太客气了。】
合约婚姻,她受之有愧。
男人隔着网线似乎看穿她所想,【手链退不了,卖二手也好,扔了也罢,随你处置。】
沈栀意没见过强送礼物的人,她要如何还清?
池砚舟再次看出她心里的想法,【礼尚往来就不用了,当薅资本家羊毛。】
沈栀意:【谢谢池总。】
有人性的资本家,难得啊。
池砚舟:【下班後负一层见,我在B区99号停车位等你,有点事。】
沈栀意:【好,B区在哪儿?】
池砚舟:【出负一层电梯,背对电梯口,向左直行大概50米,车牌号南A25891。】
沈栀意:【好的,池总。】就事论事,池砚舟有时是贴心的,除了在手链和戒指上。
下班时分,沈栀意婉拒同事和师兄的邀请,说约了朋友在旁边吃饭,等他们离开,按下负一的电梯按钮。
隐蔽战变成游击战。
她躲她藏,她还是演员。
沈栀意来回查看停车场两侧的汽车,一个一个对车牌号,心里默念车牌号的数字。
终于看到熟悉的车辆,她绕到另一辆车车後,躬身钻进车里。
一系列小动作尽在池砚舟的眼底,男人无奈苦笑,真是为难了她。
他幽幽问:“不累吗?”
沈栀意蹙眉,“不累啊,我又没做体力活。”
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在不同的频道上,他说东,她回的是西。
和以往一样,沈栀意坐在靠近门的位置,远离池砚舟。
司机啓动汽车,离开星熠科技大厦。
男人微微侧着身体,问她,“你晚上有事吗?”
“没有。”沈栀意疑惑问:“要去老宅吗?”
池砚舟:“不是,朋友聚会。”
意思是她也要去?
沈栀意直接问:“演戏包括在朋友面前吗?
池砚舟眉头轻挑,“不骗过他们,怎麽有说服力呢。”
沈栀意小声说:“你朋友应该不用骗吧,实话实说岂不是更好。”
池砚舟轻掀眼睫,“你小瞧了他们,回头全给你抖漏出来,一传十,传到爷爷奶奶那里,前功尽弃。”
沈栀意叹气,“好吧,那我去演演戏。”
朋友比长辈更容易看出他们虚假的婚姻,对她来说,是对她演技的考验。
汽车上路,驶向老城区的方向。
夏季夜晚天黑的晚,处在日落後的蓝调时刻,车厢内安静如初,
池砚舟瞥见她的手腕,纤细的手臂上除了黄金手绳,并没有看见他送的手链。
“手链怎麽不戴?”
沈栀意直言,“太贵重,怕丢了。”
池砚舟则说:“首饰不戴就失去了意义。”
沈栀意从包里找出手链,环在手腕处,扣上最里侧的扣头。
她得到一个噩耗,又大了一截。
池砚舟:“合适吗?”
“有点点大。”沈栀意直截了当问:“池总,你是不是觉得我胖?”
池砚舟盯着手链,手腕和手链之间的缝隙像一道鸿沟,她的手腕这麽细吗?
“不是,你很瘦,我找设计师修改下手围。”
沈栀意解下手链放在男人的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