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淡淡地扔下一句‘你起不来的’,转身走出卧室。
‘我现在腰还酸着呢,只能在床上躺着,根本起不来。’
‘你今天不会还能下床吧?’
‘应该不行。’
啊啊啊,齐衍礼真的听完了她和乔怡的通话。
纪知鸢在心底抓狂,一把拽过被子盖住整个脑袋。
没过几秒,被窝里又冒出了个毛茸茸的脑袋。
不行,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。
应该能起床。
纪知鸢掀开被子。
身体离开大床,双脚踩在地毯上,她瞬间腿软,根本站不住。
算了。
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她灰溜溜地躺回床上。
十分钟後,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,齐衍礼端着一个热腾腾的瓷碗走进来。
碗里盛着刚熬好的南瓜粥,金黄的粥面上还飘着几粒枸杞。
“阿鸢,先喝一点儿粥暖暖胃。”
“我喂你。”
纪知鸢没有拒绝,身体轻轻向後靠去,陷进松软的床头,任由齐衍礼将温热的南瓜粥一勺一勺送到唇边。
他的动作很轻,勺子边缘碰触她的下唇时,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
粥的温度恰到好处,不烫不凉,带着南瓜的清甜和糯米的绵香,缓缓滑入喉咙,暖意便从胃里一点点蔓延开来。
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瓷勺偶尔碰触碗壁的轻响。
没几分钟,南瓜粥便见了底。
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。
齐衍礼问:“还想吃什麽?”
纪知鸢反问:“你亲自下厨吗?”
听见他应了声,她立即报了一连串的菜名。
齐衍礼轻笑一声,手指捏着纸巾轻轻擦拭着纪知鸢的唇角。
他动作温柔,眼底漾着化不开的宠溺,开玩笑地说:“你把我当五星级大厨了吗?”
纪知鸢仰着脸任由他擦拭,眼睛亮晶晶的,像盛满了星星。
“是呀是呀。”
“你的厨艺比五星级大厨还要好。”
齐衍礼被她夸张地赞美逗笑,手指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。
“小马屁精。”
“好,你想吃什麽都可以。”
说完,齐衍礼端着空碗离开。
再次回来时,手中多出一样东西,掉在落地镜前的那抹酒红不知道什麽时候回到了他手上。
他说:“阿鸢,今天晚上,我还想看你穿上它。”
纪知鸢看着男人手中的东西,酸痛感从肌肉中涌出。
“这是你为我亲自下厨的交换条件吗?”
齐衍礼回答。
“不是条件,是愿望。”
“老婆,可以满足我的小小心愿吗?”
在他的温柔诱哄下,纪知鸢终究没能守住防线,点了头。
直到夜幕降临,她开始痛恨自己的心软。
这一次齐衍礼的动作失去耐心,并不轻柔。
酒红色细带被他暴力撕扯,最终化作缠绕她腕间的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