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知鸢知道男人从睡梦中清醒时,身体也会跟着一起苏醒。
他们没有办法避免自己的生理现象。
但理论上的听和实践上的摸完全是两回事,带给她的体验也完全不同。
“我知道。”她抿了一下嘴唇,艰难给出回应,“可现在已经不是早上了。”
早在她睡醒的时候齐衍礼就说过。
十一点了,太阳都挂在天上很久了。
齐衍礼应了一声,淡淡地开口:“是不早了,但我刚醒不久,你也在我身边。”
他已经预料到了,自己不可能控制得住,也并不打算在她面前遮掩。
见此情形,纪知鸢顿感手足无措,眸底浮上一层慌乱,转而向齐衍礼寻求解决办法。
“那现在……怎麽办?”
“要我帮你吗?”
“没关系,不用管。”
“它会自己好的。”
齐衍礼摆摆手,深吸一口气,吐息声不觉重了几分。
他不敢说,在她清醒睁眼,说出第一个字音的时候,自己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苏醒。
一开始,他掩饰得很好,没有让她察觉到异样。
在提出帮她按摩,指腹与她肌肤相碰後,事情逐渐变得不由他掌控。
直到异样被她察觉。
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纪知鸢伸手触碰,齐衍礼额间的青筋瞬间暴起。
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。
同时,也低估了纪知鸢对自己的影响力。
齐衍礼嘴上说着‘没关系,不用管’,但紧攥成拳的双手,以及凸起的肌肉线条都在告诉纪知鸢。
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。
他很痛苦,很难受。
他想让她帮他。
“可是放任不管,你不会很难受吗?”纪知鸢一时心软,面露难色,犹豫地问。
齐衍礼回答:“会难受。但不是很难受,只是一点点难受。”
这人就是死鸭子——嘴硬。
昨晚那股子要把她干死的劲头跑到哪儿去了!
拿半分出来用在现在,他也不至于这麽难受。
纪知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没给齐衍礼选择的机会。
心一狠,直接跨到他身上,主动吻上他的唇角,用含糊不清的语调说:“速战速决,我饿了。”
当然没有理由拒绝送到嘴边的美食。
齐衍礼旋即反客为主,将纪知鸢压在身下。
“宝宝,你感受到了吗?”
“它喜欢你。”
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终是没能控制满腔爱意,齐衍礼借由此表明心意。
仅用‘喜欢’二字作为自己情感的修饰。
是试探。
也是不敢言明的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