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更衣室内传出嘈杂的争吵声。
“叶芊卉,亲眼看见自己的老公和好朋友混在一起的感觉怎麽样?”
“还能怎麽样,当然是难过死了。结婚的时候有多风光,现在一个人偷偷地躲在更衣室里哭得就有多狼狈。”
“早就说过,让你别那麽傲,别整天表现出一副‘谁都看不起’的样子。现在好了,面子里子全没了。”
几个穿着艳丽礼服的女人,你一言,我一语,不时传出尖锐的嘲笑声。
纪知鸢驻足,没急着离开,站在更衣室门口分辨里面情况。
正欲转身,重新回到更衣室时,她听到了女人的反击。
叶芊卉的声线像是淬了一层冰,四周寒意渐起。
“你们说够了吗?”
“我和他,和成珊珊之间的事情与你们有什麽关系?”
“此刻站在我面前,与我一同对峙的人应该是成珊珊。”
安静三秒,叶芊卉唇角溢出一丝嗤笑。
“还是说她知道自己没有廉耻之心,不敢出现在我面前,只能由你们这群跟在她身边的狗出面。”
“也是,妄想靠身体上位的人怎麽配和我说话呢?”
“喏,你们去告诉她。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,我就不会和陆承柏离婚,她成珊珊永远都只配当人人唾弃的小三。”
“你……”
许是被叶芊卉周身的气势震慑,在场几人直直愣在原地,眼神不由得流露出畏惧。
只不过畏惧之情仅持续了半秒,其中一个如同失去理智般地冲上前,手掌朝叶芊卉的脸呼去。
还没碰上,挥掌女人的手腕先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桎梏,紧接着摔倒在地。
“说不赢就动手,你还真是没什麽脑子。”纪知鸢作势拍了拍手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奚落道,“碰你我都嫌脏。”
短短一句话,瞬间激怒一行女人,纷纷展露出狠恶表情走上前。
“你算什麽东西,竟然敢这样对我们说话。”
“死女表子,我看你是想和她一起挨打,你们给我等着。”
纪知鸢不为所动,反而保持先前的看戏姿态,歪头揉了揉耳朵。
“啧,把你的嘴给我闭上。”
“吵死了,像苍蝇一样叫个不停,真烦。”
“你让你姑奶奶我等着,打算怎麽孝敬我呢?”
摔倒在地上的女人颜面尽失,她忍无可忍地爬起来,用眼神示意其他人赶紧去搬救兵。
只可惜晚了一步,为纪知鸢撑腰的人已然到达。
“‘女表子’是谁说的?”
“又是谁开口,敢让我妹妹等着?”
一字一句,压迫感十足。
桑瑜挽着纪恒睿走进更衣室,面带微笑,步履从容,却让人心生畏惧。
“哥,嫂子。她们几个人联起手来欺负我。”纪知鸢伸手指向前方站得歪歪扭扭的几个人,明眸忽闪,委屈之意溢于言表。
视野内猝不及防地出现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,对面那行女人顿时懵了,上一秒还趾高气昂地用鼻孔看人,现在如同泄气的气球般,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不敢造次。
“谁……谁欺负你了?我们动都没有动你一下。”
弱弱的反驳声发出,可惜无人在意。
“我问你了吗?”桑瑜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,顿感无语。
看来她们丝毫没有意识到,她和纪恒睿是过来给纪知鸢撑腰的,他们不需要知道事情真相。
真是一群没有脑子的人。
对面登时悉声。
想走,却又无路可逃。
“不说就一直逼问,说了又不满意,有病。”
“就是,真跟有病似的。”
人群中传出窃窃私语的声音,宣泄着对纪知鸢的厌恶。
议论声还在继续,音量越来越大,不容忽视。
“不过我觉得这几个人有点儿眼熟,好像是纪家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