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窈开始回忆。
“那我给姐姐重做好不好?”泛粉的指骨点在柔润的唇,温热後是彻骨的凉。
笔直丶圆钝的尺紧贴娇嫩肌肤,沿着锁骨线条向下滑行。
轻柔却不同抗拒的力道。
不觉间,书窈上半身的防晒衣拉链已经被量尺推下一半,露出里面t白色的内衬,混着点散在身前的粉发。
完全搞不懂万俟濯到底要干什麽。回过神来丶但没想明白的书窈没忍住,张了张唇瓣,尖齿抵咬在他的指尖。
苦涩的草药味在口腔里炸开,像是含了一团苦药杂烩,全是万俟濯的味道。
书窈皱了皱鼻尖,呸呸呸着用舌尖抵出。
“姐姐,别动。”万俟濯声音压得极低,尾调上扬,带着小鈎子一样的颤笑,“再量错,可就只能穿我的尺寸了。”
微不可查的丶见不得光的心思,随着他起身将书窈抵在门上的动作,被径直暴露在了书窈眼前。
“你。。。”剩下的话语被万俟濯咬住。唇和齿贴得很近。
近到书窈只是垂下眼睑,就可以看见他下垂的丶根根分明的睫毛的运动轨迹。
有什麽东西被丢到了地上。
量尺不经意间撩起一点衣料,擦过雪白的小腹。
裁量在蕾丝花边周转。
短暂的丶突兀的,像是有火花顺着爆竹埋下的引线灼烧而过。
细软的手臂没力气地被万俟濯搭放在他的肩颈,书窈只是被动地承受,脑海中数道弹幕并行。
万俟濯真的又在骗她,他腿根本没事,他腿怎麽会没事,手术不是她签的字吗?
情绪杂糅之下,书窈下意识伸手去拽万俟濯耳骨处玫瑰状的耳钉。
先前在那里留下的痕迹,伸手就能摸到。
吻从唇瓣转移到细嫩的颈,书窈勉强吐出黏腻的一两个词。
“滚开。”她用力擦拭被吮地泛红的唇瓣,“万俟濯。有意思吗?”
她都要对他改观了。却被告知先前种种都不过是既得利益者为了更好利用她,所行之举不过都是惺惺作态。
好烦,真烦,怎麽会有万俟濯这麽烦的人。
巴掌随之落在他脸侧。
明显的红痕丶微微的浮肿。
量尺却还没有移开,隔着蕾丝边缘,贴合唇珠,磨了磨。
很轻的力道,很轻的颤栗。
万俟濯坐回轮椅,握着书窈细细的腕,贴在了另一侧没有被书窈扇过的脸侧,“早就该这样了,不是吗?”极轻的低笑,从他颤动的喉间溢出。
刻意将他的目光引向其他人,靠近又推开。抓不住的疏远感。
红痣缀着泪珠落在书窈柔软的掌心。
痴眷半遮半掩,
病态又昳丽。
不该对他有怜悯之心的。
合该恨他的。这样就好了,这样就足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