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窗帘缝隙,一点点微弱的光亮。
泛红丶泛粉的潮湿。也不知道是被万俟濯吓出的冷汗多一点,还是自发的更多一点。
急促的丶窒息的呼吸。
万俟濯将她转了个身,露出鼻尖补充氧气。
一步丶两步。。。。。。
万俟枝离得越来越近了。
而她的哥哥万俟濯却依旧不知收敛丶没有收敛。
半胁迫式的,
被他牵着鼻子走。
微醺的感觉似乎从昨天晚上被带到了现在,书窈微张着唇瓣,金鱼吐泡泡一样轻轻呼吸。
近也不近,远也不远的距离。书窈似乎能感受到万俟枝如有实质的灼热视线。
像是要透过小熊和层层棉被,将他们看得透彻。
就在她伸着手要碰到小熊的前一秒,
“叮铃铃~”是万俟枝的电话铃声。
“万俟枝。。。”支支吾吾的声音,在一阵嗤笑後终于妥协,“那个,我哥问你窈窈的房间在哪。”
万俟枝扯了扯唇,脚步声和交谈声都逐渐远去:“窈窈在洗澡。让他等着。”
直到咔嚓一声关门声响起,书窈也没能回神。
积攒的丶紧张的丶害怕的,
刺激的丶失神的早已经超过了书窈的承受范围。
只等门被关上,声音被完全隔绝。
万俟濯又将书窈转了回来。
浅蓝色的深海中映照珊瑚,视线中似乎只有彼此。
他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,
浴室炸开水花,
紧绷的神经在骤然间得到放松,书窈的应激反应十分明显。
珊瑚色的瞳孔因为过渡的惊惧,漂亮地失焦。
“坏。。。”她抽抽噎噎半天也只说出一个词。
想不通,怎麽有人能这麽坏。
但是断断续续传递出来的昨晚画面又在告诉她,醉酒後是她先动的手。
是她把人当成了裴书漾先开的头。
万俟濯只有一个破轮椅,跑不过很正常。
烦,
万俟濯被书窈下意识蜷缩着靠近的行为爽到头皮发麻。
双手被轻轻举过头顶,吻啄泪失禁下流不尽的泪水,完全缴械投降的姿势。
“大把柄不是还被姐姐握在手中吗?”
“姐姐放心,虽然没有一颗心,但我是站你这边的。”
指尖点在心脏跳动的位置,他开玩笑般咬了咬书窈一簇一簇丶被泪水黏连住的睫毛。
“要不姐姐把我吃掉好了,这样就只有一颗心了。”
说话间,他好像又行了。
书窈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从昨天吃到今天,这个讨厌鬼真是贪得无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