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嗒,
珍珠模样的小玩具随着她的动作从床上滚落至柔软的地毯。
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,
透进来的光照亮地毯上洇湿的一片。
书窈呼吸一窒,撑着胳膊将脸擡起,慢吞吞擡眼看过去。
这一次不像上次,这里也不是她家。姜尚宥出现得理所当然又有些出乎意料。
黑色校裤被熨帖出锋利的线条,他支着长腿走近。
书窈下意识吞咽,压在枕头上的下巴微微擡起。
脚步声更近了些,
姜尚宥屈膝捡起地毯上的珍珠玩具,晶亮的痕迹将羊皮手套浸湿。
珍珠玩具旁边,姜尚宥看到了一小瓶空空的鸡尾酒。
原来是个醉酒的涩鬼。
他们都没说话,珍珠玩具在他掌心嗡然作响。
书窈突然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干燥,还没散去热气的脸好像更热了,她像是蒸笼里的包子,快要熟透了。
“窈窈。”
他又戴上了那副金丝边眼镜,赫然间与那双绿沉沉的眸子对上视线,书窈不自觉往後缩了一下。
他低笑,“自己玩得开心吗?”
被书窈幻想扯住领带的修长手指将她手腕抓住,牵引着勾住了他冰凉丶细细的镜腿。
“张开。”
羊皮手套被递到珊瑚色的唇边,指腹稍微递进些许。
书窈想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。
记仇但又不那麽记仇。
下午姜尚宥在病房里的种种事迹,早已经被她忘到九霄云外。涩鬼窈窈现在已经被勾得魂不守舍,什麽话转到她耳朵里变只剩下了可以。
书窈眨眨眼听话咬住,在姜尚宥抽出手指後又呸呸吐掉。视线在触及姜尚宥另一只手上的珍珠玩具时,有了片刻的凝固,她状似无意将玩具打掉。
沾着水丝的珍珠玩具连同另一只羊皮手套一起掉在地毯上。
姜尚宥带着灼意的指尖慢慢地贴上了她细白的颈,他轻轻揉着。
“怎麽这麽不听话。”
脸颊鼓鼓像是吐着气泡的小金鱼。
膝盖下压,刚好压在她裙尾的褶皱处,书窈顺势勾住领带将他下拉。
于t是姜尚宥坐在床边,她撑着胳膊坐在了他的膝盖上。睡裙被她胡乱堆在他的身前。
黑色校裤随她的动作洇湿一片。
兴许是欢愉过了头,又或者被酒精麻痹了大脑,书窈的大脑也变得迟钝起来,一时间竟忘了响起警铃,任由手指生了心思将姜尚宥的眼镜摘下。
巴掌落在臀上,小金鱼抖成了颠簸的野马,然後被捏住了腮。
瞪眼说话都含糊不清。
“骑马为什麽不穿护具?”
又一道巴掌印在臀上,不是很疼,训诫意味明显。
秋後算账,姜尚宥向来喜欢这样。
睡裙松松垮垮,肩颈白皙随她抽抽噎噎的动作小幅度抖动,少女杏眼含着泪,颤抖着眼睫抱住了姜尚宥的腰身,隔着衣服将脸埋进他的胸肌。
“不要打我。”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,“哥哥。。。别打。。。”
绿眸深沉,沉沉的雪松味也在他望过来的瞬间压了上来。
眼泪将睫毛黏连,她颤颤仰脸,亲了亲他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