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些时候谢忘眠做饭没少被油溅到,没办法,菜里有水,滴到油锅里就是会乱蹦。
後来她皮厚了,就不怕烫了。
刚刚的热汤也没烫到她,谢忘眠反手抓住夏星晚的手腕,“我不疼,你快说你怎麽到月亮上去?”
夏星晚磕磕绊绊地说:“我没丶我没去过月亮。”
谢忘眠刚刚的激动就像热锅遇冷水,滋啦一下就被浇灭了。
她太激动也太着急了,夏星晚能懂什麽星际旅行,她真是科幻片看多了。
没准她就是看着头顶的月亮很大,以为自己能飞过去。
“吃饭吧。”谢忘眠意兴阑珊。
“眠眠不去月亮了吗?”
“你不是说没去过?”谢忘眠打起精神,无奈地回应道。
“传承记忆里有过。”夏星晚说,她垂下脑袋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,“我没有试过。”
谢忘眠刚停摆的心脏再次噼里啪啦跳起来。
“怎麽去?”她声音艰涩。
夏星晚掰着手指头数,“可以飞上去,还可以坐在维利卡里,让绿尾巴带着去。”
“……还真的能飞啊。”谢忘眠心情复杂,“维利卡又是什麽,绿尾巴是什麽?”
夏星晚歪了下头,“维利卡就是维利卡,绿尾巴就是,唔,绿绿的尾巴,绿绿的脑袋,不会变形。”
“我没有见过。”
谢忘眠:“……”
“行吧。”谢忘眠说,“那你能带我找到这个维利卡吗?还有这个绿尾巴。”
夏星晚又摇了下头,“这里没有维利卡和绿尾巴,别的地方才有。”
“你说的这里,是咱们附近,还是这颗星球?”谢忘眠学聪明,向夏星晚确认一遍。
“这颗星球没有。”
谢忘眠做了一次深呼吸,“我要是有高血压,功劳也得给你。”
维利卡和绿尾巴……这都是什麽和什麽。
这个星球上没有,那就是别的星球上有,难道是也是智慧种族?造出来星际飞船的那种?
又或者是像人鱼一样的,单体机能超凡入圣,靠身体素质就可以在太空行动。
不管是什麽,谢忘眠都很想见一见。
既然在传承记忆里都有,应该是能交流的吧。
谢忘眠真的渴望回到群居社会里。更重要的是,她好奇,这里到底有没有地球。
“你说飞出去,是这样就飞了吗?”谢忘眠问。
“要变回和幼崽一样的样子,还要很多能量。”夏星晚不好意思地搓了下手。
她现在飞不了。
谢忘眠的心情被她一上一下弄得都有点麻木了,知道飞不了也只是一点点失望,紧接着就是振奋。
现在不行,不代表以後不行啊。
而且,谢忘眠看了看筐里排排坐的五个白茧,就是让她离开,这会儿她也不会走的。
吃过午饭,她们继续出发,沿着河一路前进。
转眼半个月过去,五个茧里的幼崽陆陆续续破壳钻了出来。
没有一个长得一样。
谢忘眠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。
第一个钻出来的幼崽上半身像人,大概是学了她们,所以选择这种形态,下半身却是和小象有些类似,身上也长着一对翅膀,是带羽毛的那种羽翼,像鸟更多一些。
谢忘眠都看呆了,最疯狂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拼接异形,也不会把大象和鸟还有人拼在一起。
这个幼崽明显是就近取材,不管不顾。
因为它是第一个破茧的,而且非常有辨识度,谢忘眠给它起了个名,叫夏日。小名也有了,就叫小飞象。
小飞象自从蜕变以後,就像吹气球似的长个,一天一个样。
但它还是不会说话,只会啾啾啾地叫。
就像现在,谢忘眠喊一嗓子,“小飞象!”
它就会放弃欺负可怜的穿山甲(大概),颠颠跑过来,“啾啾啾啾!”
谢忘眠给夏星晚一个眼神,後者当起翻译,“亲亲亲亲。”
谢忘眠笑得前仰後合,“你不要乱翻译啊。”
夏星晚委屈,“它就是这样说的。”说完瞪了幼崽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