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左右看看,确定伴侣坐稳了,人鱼便张开翅膀,开始飞翔。
它不喜欢身上沾着泥土,总有种呼吸都不顺畅的感觉。
人鱼飞着飞着,回头看了一眼,有点不太明白,怎麽伴侣这次不等到土堆炸开再离开?
这样她怎麽判断这次的东西好不好用呢。
它低头看了看筐里的人。
人伸手在它锁骨上抹了一把,“小鲤鱼,模样真神奇,活蹦乱跳滚了一身泥~”
谢忘眠正经在唱歌,唱出了诗朗诵的架势,但比诗朗诵还没有调子。
唱不如念。
但在场的唯一一位听衆可不会说她跑调,只有夸这一个反应。
谢忘眠就唱得更来劲了。
她平时的确不怎麽唱歌,不过聚餐文化不管在国内国外都很盛行,唱歌也是。
谢忘眠知道自己唱歌跑调,但她有几首拿手的歌,有点像调子古怪的说唱,就拿这个糊弄过去。
为了合群唱一首,更多就是玩游戏。
她摇骰子可厉害了,要大就大,要小就小,可惜无处展示。
不然和人鱼玩骰子,能把它所有家当都赢过来。
哼哼。
人鱼飞了一会儿就来到河边,不用谢忘眠说,把筐放下,它就一头扎进水里开始洗涮自己。
谢忘眠看得失笑,从筐里下去,走到水边,撩起水来洗脸。
人鱼可以洗澡,她不能,这水可不热乎。
何况这次出来也没带衣服,洗完了还要穿脏衣服,不如等回去再说。
谢忘眠弯下腰,把头发冲了冲。
上哪儿能找到皂角呢,行李箱的旅行装总有用完的一天,她习惯预先筹备起来,等到用的时候现找就太迟了。
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好啊,距离她心目中的美好生活,还有一段距离。
谢忘眠把头发攥干,心中难免啧了一声。
她的头发长长了。
原来是刚过耳的,现在已经能攥起一个小揪揪了,个子长了不说,连头发也长得飞快。
回去照镜子修理一下。
托运的行李箱里,有一个装着大全套的化妆套件,还有各种美发工具,挨着它的是装着礼服裙的箱子。
不知道谁如此倒霉。
托她的福,谢忘眠有全套的剪头发工具了,大大小小的梳子剪子吹风机定型喷雾……
一箱子东西,她也就用上两个,梳子剪子,没了。
哦对,还有头绳,绑东西很好用。
把指甲缝里的土洗干净,谢忘眠擡头一看,人鱼还在洗。
以她的视力能看清,人鱼已经非常干净了,它身上的东西一下水就被水流冲泡,根本不沾。
即便如此,人鱼却像是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灰尘一样,抱着尾巴认真擦洗每一片麟。
每片都要擦半天。
按照它的洗法,今天一天不用干别的了。
谢忘眠对人鱼嘬嘬嘬,“嘿!那鱼!来来来,我有个宝贝给你。”
人鱼还是头一次听见她发出这个动静,耳朵一下竖起来,呆呆转头。
谢忘眠忍着笑,再次嘬嘬嘬,“过来来,好鱼鱼,我来帮你洗。”
人鱼游了过来,速度有点慢。
谢忘眠把裤子扒了,只穿一条小短裤,下到水里,开始对人鱼一通乱搓。
“没人给你洗过澡吧?毕竟我应该是这里第一个人。”
人鱼低下头,呆呆地看着伴侣摸它的尾巴。
伴侣的手真热啊,仿佛要把它烫化了。
谢忘眠不知哪儿来的兴致,开始演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