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自己只是个小丑那般。
“从现在开始培养不觉得太晚了吗?”索亚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,言语中的情绪使得等候在一旁的近侍往後缩了缩。
“其实坐吃山空也是个省力的应对方式。”对于王明显意有所指的言论,梵尔当然懒得反驳。
他能指望一个还没成年就被迫上位的毛头小子在政治上有什麽建树,就算有什麽指令,左右也不过是情绪化的産物罢了。
“你!”
“王,没事的话臣就先回去了。”梵尔说着擡起头,在对上索亚那双带着恼怒的眸子时勾起了一个笑。
站起身的梵尔迈步就准备离去,却是感觉到自己的衣袍被一个力道拽住,回头去看时,对上的便是索亚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眶。
“不许走。”索亚说着,攥着梵尔长袍的力道更重了一些。
又在闹小孩子脾气了。
之前也是这样,明明自己已经将所有的路都给对方铺好,却总是因为这样的任性造成现如今的局面。
近侍在看到索亚的模样後向着下面使了一个眼色,围绕在殿中的衆人便心知肚明的全部退了下去。
“索亚,你究竟想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到什麽时候。”梵尔说着,将索亚手中的长袍一把扯了出来,丝毫不留情面的力道带着对方往前仰了一下,眼看着就要从王位上掉下来。
但是索亚却丝毫没有稳住自己身子的样子,直到摔进一个带着些许薄荷气息的怀抱。
像是早有预料一般,索亚靠在梵尔勾起了自己的嘴角:他就知道梵尔不会不管他。
将人托着直接扔回王位上,听着对方因为疼痛发出一声闷哼的动静,梵尔将脸上的面具调整了一下位置。
“梵尔哥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。”
“只要你答应我,想要做什麽都可以。”
梵尔显然并不是第一回听到这些话,以至于现在他的脸上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,只是冷冷的看着从王位上撑着身子坐起来的索亚。
被这样的目光盯着,索亚在短暂的对视後终究先一步错开了自己的目光。
“储备军校的文件之後我会送到你桌子上。”俯身行礼後,梵尔擡脚走下台阶。
“还有,你的位置于我而言毫无诱惑力。”
“索亚,别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看着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梵尔,索亚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抱紧了自己的双腿,将头埋在臂膀之间。
哪怕只是看我一眼都不愿了吗?
睫毛颤了颤,索亚深吸了一口气,将自己先前攥住梵尔衣袍的手蜷缩起来于心口的位置轻轻的敲了敲。
好疼······
周围的灯火在一点点的熄灭,黑暗将他逐渐包裹起来。
而在这黑暗中,索亚将自己的光脑放在自己的耳边,听着从中传出的歌谣长舒了一口气。
那声音带着些许的稚嫩,却是温和异常。
“王······”一旁的近侍看着蜷缩于王位上的男子,将手中的绒毯搭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闭嘴。”
现在他想听到的,只有梵尔的声音。
洛斯频繁出现致使各地的民衆开始出现恐慌,事态愈加严重。
尽管他们已经加强了多层防御网,但是洛斯依旧能够源源不断的某处冒出来。
“您是说······”某一天的夜晚,杰拉德在递交战况报告的时候听着梵尔的疑问瞬间睁大了眼睛。
“基因序码被改写了。”
只有这样的原因才能解释为什麽洛斯会从星球内部直接出现。
“直接将人改造成洛斯确实是最为简单的方式。”这样的失败品组织在前期研究的时候确实出现过,但是因为无法应用所以将所有的实验体都销毁了,但现在却被别人利用。
梵尔将手中的报告书移入回收站後站直了身子:“这个时期的洛斯拥有自己的巢xue。”
所以只要能够找到孕育的母体,一切都会得到解决。
“是。”杰拉德接到命令後立刻消失于梵尔眼前。
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梵尔对于脸上的止咬器依旧耿耿于怀。
今天下午的虚拟面部索亚应该没有看出什麽异样吧······
打了个哈欠,梵尔伸了一个懒腰将露台的门拉开回到了房间内。
看着躺在床上的柯罗诺斯,梵尔好心情的重新躺回床上,将柯罗诺斯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