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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去读小说>闭关十年後成了魔头白月光 > 受罚(第2页)

受罚(第2页)

那些血腥恐怖的画面再一次涌入脑海中——狰狞的饕餮凶兽,那些被投入禁地,在绝望中被吞吃的修士,还有师尊李何在汲取混沌之气时那疯狂而贪婪的神情……

他想说,他想把一切都告诉师兄,告诉这个他唯一一个全心信任的人。

可是……不能说。

师尊的警告言犹在耳,李明的欺骗犹在昨日,这宗门上下还有谁可以信任?还有谁值得信任?

若是说出来,会不会给师兄带来更大的灾祸?师尊他会不会对师兄下手?

巨大的恐惧和为了保护燕决明的念头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,看着他剧烈挣扎,痛苦不堪的神情,燕决明心中已隐隐明了。

他不再追问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那叹息声在空旷的石洞里显得格外沉重。

外面寒风呼啸,他强忍着伤痛,缓缓伸出手,冰凉的手指轻轻搭在元叙白紧握的拳头上。

“好了,不想说便不说。”

燕决明的声音带着疲惫,却依旧温和:“师兄不会逼你。”

元叙白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
燕决明久久凝视着他,眼神复杂难辨,有怜惜,有沉重,还有一丝元叙白此刻无法完全读懂的无奈。

他缓缓开口,每个字都清晰而郑重:“阿叙,听着。无论你那天看到了什麽,无论真相如何……从此刻起,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
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,声音缓而慢,仿佛要将这份叮嘱牢牢刻在元叙白的脑海中。

“至少要先保住你自己,答应我,好吗?”

保住自己……

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钝刀,狠狠割在元叙白的心上,师兄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,最先考虑的依旧是他的安危。

他看着燕决明苍白而坚定的面容,看着那双映着自己狼狈身影的清澈眼眸,所有的愤怒和恐惧,最终化作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
他别开头,胡乱地用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水渍和泪痕,不想让师兄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。

“坐下。”

燕决明见他如此,声音也柔和下来:“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
元叙白动作一顿,随後僵硬地挪到石床边,背对着他坐下。

燕决明小心翼翼地将他湿透粘连在伤口上的弟子服揭开,少年清瘦的背脊上十道鞭痕交错纵横,虽然数量不及自己,但也皮开肉绽,血迹斑斑。

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伤药,这些是他为了日常出任务备下的,药效虽不及宗门的好,却也足够应急。

冰凉的药膏触及伤口,带来一阵刺痛和麻痒,元叙白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。

“忍着些。”

燕决明的声音很轻,动作不自觉放柔,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最严重的地方,将药膏均匀涂抹开来。

“师兄,对不起。”

元叙白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闷闷地传来。

如果不是他冲动行事,如果不是他不够谨慎,师兄就不会遭此无妄之灾,不会在这阴冷的思过崖陪着自己一起受苦。

“傻。”

燕决明打断他,有些无奈:“你我是师兄弟,何须说这种话。”

现实的燕决明看着幻境中这一幕,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。

若没有这次变故,阿叙或许还是那个会因委屈而掉眼泪,会因连累他而自责不已的少年。

他看着幻境中的二人,暗自叹了口气。

可惜,没有如果。

幻境内,宗门内一位对二人颇有照拂的长老亲自前来,他先是仔细查看了燕决明的伤势,看着他服下丹药,又留下一些外敷的灵膏,叹息着叮嘱他们好好思过,莫要再惹事端。

有了这位长老送来的丹药,燕决明的伤势恢复得快了许多,元叙白背上的鞭痕渐渐结痂。

然而,表面的平静之下,是汹涌的暗流。

思过的日子里,元叙白变得更加沉默,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里,时常会闪过与年龄不符的阴郁。

他每日更加刻苦地修炼,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与愤怒都倾注在剑锋之上。

燕决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忧虑更深,却也无法多言,只能更加留意他的状态。

刑期满的前一日,李何在突然前来,他依旧是那副威严持重的宗主模样,先是严厉地训诫了二人一番,重申了一遍门规戒律,目光在元叙白身上停留了片刻,带着些许审视与警告。

随後,他转而看向燕决明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阿初,你身为师兄,未能约束师弟,亦有失职。念你平日勤勉,又主动担责,此次便到此为止,明日你们二人便可离开思过崖。”
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燕决明苍白未复的脸色上,像个关爱弟子的长者般慈爱道:“你伤势未愈,回去後拿弟子玉牌领些灵药。好生休养,莫要落下病根,待你恢复时前来主殿一趟,为师有事与你相商。”

这句看似寻常的叮嘱,却让旁观的燕决明心头猛地一沉。

是这次吗,师尊对他种下了噬心蛊?

幻境中的燕决明对此毫无所觉,垂首应下:“是,弟子遵命。”

李何在满意地点了点头,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始终沉默不语的元叙白,这才转身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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