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伊以的脑子,像是有个炸雷猛地炸开,瞬间一片空白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?!
她用的明明是从农科院的老师那里,想方设法弄来的真菌浓缩毒素。
无色无味,混在水里或者菜里,能迅引神经中毒症状,跟某些毒蘑菇中毒的反应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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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这个计划,她演练了无数遍,确保万无一失。
可孟昭南……她怎么会凭空扯出个“断肠草”来?!
一股彻骨的寒意,从徐伊以的尾椎骨,瞬间窜上了天灵盖。
她不是傻子,立刻就意识到,这是一个陷阱。
孟昭南在胡说八道!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,她在诈。
她在用一个闻所未闻的东西,来扰乱所有人的视线,更是在……逼她。
如果她什么都不做,万一医院那边真的搞什么银针试毒,虽然肯定试不出什么,但调查方向就会被引到自己身上来,到时候万一查到她跟农科院的联系……
不行!
更可怕的是,如果她做了什么……
徐伊以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。
用完之后,她怕被人现,没有扔掉,而是用油纸包了好几层,藏在了知青点后面,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。
她原本想着,等风头过去,再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。
可现在……
不行!绝对不行!
保卫科的人既然信了“断肠草”的邪,就说明他们是外行。外行查案,最喜欢乱来。万一他们心血来潮,搞什么大搜查,把整个营区翻个底朝天怎么办?
徐伊以的脸色煞白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“伊以,你怎么了?你脸色好难看啊!”旁边的女知青担忧地看着她。
“没……没什么,”徐伊以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觉得太可怕了,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害人……”
她坐立难安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销毁证据。
夜,越来越深。
营区的探照灯在固定的路线上缓缓扫过,在地上投下移动的光影。
徐伊以在床上翻来覆去,再也躺不住了。
她猛地坐起身,穿上外衣,蹑手蹑脚地打开宿舍门。
她一路弓着腰,躲避着巡逻的哨兵和探照灯的光线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。
很快,她就摸到了知青点后面的那片小树林。
老槐树就在那里,静静地矗立在黑暗中,像一个沉默的巨人。
徐伊以喘着粗气,紧张地四下看了看,确认没人之后,她快步跑到树下,伸手探进了那个熟悉的树洞。
冰凉的玻璃瓶触手可及。
她一把将它抓了出来,紧紧攥在手心,像是攥着一颗能救命也能催命的丹药。
就在她转身,准备找个地方处理掉瓶子的瞬间……
“咳。”一声轻微的,刻意的咳嗽声,在寂静的夜里,突兀地响起。
徐伊以浑身的血液,在这一刻瞬间凝固。
她像个被施了定身术的木偶,僵硬地,一点一点地转过头。
不远处的一棵树后,缓缓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。
那人没有穿军装,只穿着简单的便服,但身形笔挺,手里还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,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一明一灭。
他没有看她,只是抬起头,看着天上的月亮,淡淡地开口。
“徐同志,这么晚了,在这儿找什么呢?”是刘干事。
而在刘干事的身后,黑暗中,又走出了两个穿着军装的保卫科干事,无声无息地,从左右两边,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。
徐伊以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彻底炸了。
她下意识地,死死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瓶。
刘干事终于把视线从天上收了回来,落在了她的脸上,又缓缓下移,定格在她那只紧握的右手上。
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语气却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“徐同志,手里……拿的什么宝贝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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