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相对视,江稚鱼的眼神仓皇无措,不知道对方在搞什麽名堂?
难道这是迟凛的新招数,捧杀?
不该啊,他们不是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吗?!迟凛还吃了自己亲手摘的枇杷呢。
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,心里的小算盘早就哗哗响。
不过他们更疑惑的是,这人看着面生,难道是空降的高层。
“哈哈,能有迟总和小江总这样的人才,实在是方安之幸。”
管他呢,嘴甜点反正不会有错,他们这些人只跟着做事就行了。
江稚鱼:“……”人才?
好吧,他确实是。
吃饱喝足後,江稚鱼就借口去洗手间溜了。
就在他洗手的时候,通过身前的镜子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是赵柏!几天不见,对方跟逃荒似的,衣服破破烂烂,哪里还有半分白领精英的样子。
江稚鱼心中疑惑,这人不是被开了吗?
“你怎麽在这儿?”
赵柏眼神中满是怨恨,“那个不应该问你吗?江少爷?”
江稚鱼一顿,眉头紧皱:“你在说什麽?”
“我说迟凛为什麽让岑和亲自带你,天天盯着跟护眼珠子似的,原来你就是江董的儿子。”赵柏一把关上厕所的门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随後冷笑道:“不过,我现在什麽都没了,能把你拉下水也不亏。”
江稚鱼看到他这幅不知悔改的样子,差点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。
“有病吧你。”他才不跟疯子计较,直接绕过对方去开门。
就在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,江稚鱼感受到後背传来一阵巨大的拉扯力,然後被死死摁在门板上,後脑勺直直撞在上面,疼得他眼冒金星,膝盖的伤也开始痛起来,整个人使不上力气。
处于绝望的人根本就没有理智,赵柏眼睛瞪得通红,显然压根没想着放过对方。
“你疯了?”江稚鱼怒喝一声。
“是啊,我的确是疯了。”赵柏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,拍拍江稚鱼的脸,“真是一副好皮囊,不过也是可怜虫,被迟凛耍的团团转。”
江稚鱼一边努力往左边门锁那里去,一边转移对方的注意力,嗓音微哑透着几分虚弱:“你什麽意思?”
果然,肩头的力气松了几分,就在江稚鱼松了一口气时,一只手掌直接掐住了脖子,他能感觉到这人是动了杀心的。
“你以为迟凛是什麽端方君子?我呸。”赵柏面露不屑,眼神里满是憎恶,“我告诉你,他什麽都知道,要不然怎麽会故意把你划到我的部门,让我配合你处理收购案?”
听到这话,江稚鱼瞳孔猛然收缩,伸出脑袋重重撞向对方,“你胡说八道什麽?!”
赵柏发出一声痛嚎,讥笑道:“胡说?就连何漳的事情都是迟凛一手安排的,这位执行官还真是好手段,把方安的太子爷都耍的团团转。”他突然话锋一转,像是陷入某种恐惧,怒吼道:“都怪你们!要不然我和舅舅怎麽会落到这个下场?”
对方信誓旦旦的语气,令人不得不信。
江稚鱼看着面前面目狰狞,目眦欲裂的疯子,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动摇,真的吗?迟凛真的算计到这一步?
那之前他对自己好的种种,也是因为这件事?
对方用在脖颈上的力气越来越重,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减少,江稚鱼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尖一点点离地,精神恍惚。
难道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?
下一秒,“砰”一声巨响,门被人从外面硬生生踹开。
因为惯性两人直直往後摔去,江稚鱼紧紧抓住赵柏的胳膊,就算摔地上他也得拉这个疯子垫背。
谁知道赵柏直接被踹出去八里地远,直勾勾倒在洗手间的池子里,自己则是稳稳的被接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