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睛是儿时留下的隐疾,医生说是因为幼年的时候遭遇太强的光导致的,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性。
一到阴雨天眼睛就会酸痛,再加上这几天应酬太多可能刺激了一下,才会间歇性失明,不过过几天自己了就会好了。
……
江稚鱼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:“家里有药吗?”
迟凛摇头,“没有。”
江稚鱼:“……”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,他觉得自己再说话很可能会被气死在这。
迟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今天谢谢你,我现在有点困了,要去睡觉了,你自便。”说罢关上了卧室门。
江稚鱼坐在沙发上,看着周围的布置,目之所及都是黑色,好一个暗系风,和迟凛的性格真是一模一样。
黑色的沙发,黑色的窗帘,黑色的墙壁,纯纯像监狱一样。
江稚鱼忍不住打了个颤,这能力超群的人都是这样的吗?
这时肚子咕噜噜想起来,江稚鱼想到饭局上自己被何漳还有张信鸿那个家夥弄的没吃几口饭,又看向紧闭的房门,想到迟凛现在的情况,心里一紧,要不给他熬个醒酒汤?
他站起身来到冰箱前,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个底朝天,只见冰箱里别说是吃的,就连电都没插!
真是,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。
江稚鱼站在原地打开定位,好家夥,不看不知道,这偏僻的鬼地方怎麽让迟凛找到了?
不在外卖配送区,打车也打不到,他的钱呢?在方安这麽久连个好的小区都租不到吗?
最後江稚鱼拿出手机搜了搜附近最近的超市,还好,这个不算远,只有区区两千米。
他拿了把伞,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两个塑料袋套在脚上,关上门後就出发了。
迟凛躺在床上,听到门关上的声音,突然坐起身,走了吗?随後又躺下,也好,江稚鱼本来就不适合在他身边呆着。
要不是因为实习的原因,或许他们连一面都不会有。
迟凛闭上眼,可那张脸庞总是在脑海里回荡,生气炸毛的,撒娇装可怜的,一张又一张滑过。
他是不是对江稚鱼太过于严格了,怪不得人家怨自己。
模糊间,迟凛犹豫着伸出手,又放下。
外面只能听见哗哗哗雨声,那个小傻子,下着雨就回去,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淋,明天会不会干脆请假不来了。
他那麽讨厌上班,讨厌自己,想来是不会来了。
时间仿佛过了很久,就在迟凛闭着眼睛要睡着的时候,门响了。
迟凛蓦地睁开眼睛。
这边江稚鱼拎着大包小包全部拿到门口,看到某个塑料袋里的东西,嘴角上扬,希望可以对迟凛有用。
就在他忙着把东西拎进厨房时,迟凛走了出来。
他没说话,只是走到饮水机前面看样子是渴了。
江稚鱼先他一步,将水加热到合适温度後倒在杯子里,然後牵着迟凛做到沙发上将杯子递给他。
“你先喝水暖暖,等一会做好饭了我再喊你。”说着把买的东西放到冰箱里,解开包装袋分类处理。
迟凛摸着手里的温水,轻抿一口:“你出去了?”
江稚鱼蹲地久了,觉得腿都麻麻的,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,“对呀。”
说着打开一个包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袋子,像献宝似的端到迟凛面前,往他怀里一塞:“这是药店给你开的眼贴,我把你的情况都和他说了,你放心用。”
迟凛接过眼贴,手却摸到了湿润的袖口,他一把抓住江稚鱼的手:“你淋湿了。”说着手往下摸向裤腿,很好,也是湿的。
江稚鱼滑溜溜地躲迟凛的手,随後大大咧咧地摸摸头发,“没事的,我可皮实了,再说了,夏天又不会感冒。”
然後又回到自己的“工位”上问道:“你想吃什麽吗?今天我看你就没吃多少东西。”
“不过,我也不太会做饭,给你煮个饺子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