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迟凛直接上手去解江稚鱼的扣子,後座顿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声:“不要!迟凛,你不要逼我,小心我揍你!”
迟凛闷头苦干,眼见这衬衫脱了七七八八,江稚鱼连人带衣服一下子滚到车底,像是生气的小兽,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:“我不要换,你欺负我,从第一次见面就欺负我。”
迟凛有些手足无措,还没人在他面前掉过眼泪:“坐好。”
江稚鱼吸了吸鼻子,用手指着他:“你等着我去告状吧。”
迟凛不再强迫他,只是给他系好扣子:“我等着。”
一场闹剧终于结束。
没一会,原本汗湿的衣服凉起来,紧紧贴着衣服,车里空调开的又低,江稚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他看向迟凛,见人在睡觉,伸手够过衣服看了看,也是白色的,要不自己还是换一下,反正迟凛也看不出来,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。
车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迟凛原本倚在靠背上,听见声音後忍不住睁开眼睛。
只见少年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,皮肤白皙,骨架分明,腹部的肌肉不明显却也没有赘肉,不经意间腰身晃动,双臂修长滑过车顶。
眼见如此活色生香一幕,迟凛喉结滚动,手指却有些发抖。
江稚鱼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有个“偷窥者”,悄摸摸将脱下来的衣服装进袋子里。
一转身只见迟凛直勾勾看着自己,他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:“你醒了?什麽时候醒的?”
迟凛:“在你偷偷摸摸换衣服的时候。”
……
江稚鱼啧了声,语重心长开口:“我告诉你,你这样拆台将来可找不到女朋友。”
“哎,你有没有女朋友啊?”
“说说嘛,哎呀,你害什麽羞呀?”江稚鱼浑身舒爽,人也来了精神。
“没有。”
得,江稚鱼算是看明白了,这人就是纯纯不会说话。
“那有男朋友吗?”
江同学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,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前面的司机听到这话更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,这世界真是乱了,堂堂上市公司CEO,新晋权贵是个gay?
这……不可能……不可能吧。
江稚鱼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什麽样的话题,“哎呀,没关系的,爱又无关性别,你说说呗,你就放心吧,按咱俩的交情,我一定会守口如瓶,决对不透露出半个字,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
司机:“……那是要把我灭口?”
迟凛终于睁开眼睛,看着面前拍着小胸脯,乌黑的眼珠子咕噜噜转的人,简直被气笑了。
他伸出食指摸向江稚鱼的额头,“有时候我真的怀疑,你是江董的儿子吗?”
“你这话什麽意思?骂我?”
司机在前面憋得辛苦,重重地掐了把大腿,死嘴憋住别笑啊。
“你这不是反应挺快吗?”迟凛反问。
江稚鱼:“……”良言一句三冬暖,恶语伤人六月寒。
车子缓缓停到锦苑,江稚鱼先拍拍屁股走人了,毕竟他还有千秋伟业去建设。
只是,他忘带了一件东西。
迟凛看着被塞到角落里的衣服,心里微动。
一个邪恶的想法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,反正他也不会记得,拿走了就是你自己的了。
拿走吧,犯病的滋味并不好受是吗?
不能抱到人,有件衣服纾解也是好的。
想起发病时浑身的感觉,迟凛将那件白衫拿过来放到後备箱的夹层里。
就在要离开的时候,江父突然急匆匆走出来,朝他摆摆手:“迟凛,进来。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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