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天你们统一受到了神的号召!
容倦气笑了。
初尝云雨後共度的第一个夜晚,本该是缠绵悱恻,两人却辛辛苦苦扒了大半夜,实在找不到罪魁祸首,最离谱的是在这个过程中,容倦发现嫌疑人越来越多。
“赵靖渊又是什麽时候知道并参与的?”
谢晏昼冷静分析:“没人和他说过,但他是个聪明人。”
容倦:“AmIstupid?”
谢晏昼:“No。”
容倦面色一变。
谢晏昼:“你经常教那只鹦鹉说话。”
他多少也耳濡目染了一下。
盘了这麽久,白盘了。实在找不到迁怒宣泄的渠道,容倦重新倒在床上,目光再次涣散。
“总有一天……”
他会像盘古开天地一样,盘个水落石出,升官升到对方想哭。
在说完之前,睁着眼,人已经无力地睡了过去。
睡不瞑目。
谢晏昼悉心帮他盖好被子,熟练阖眼後静静守在身旁片刻,直至天色又暗沉了一个度,方才轻手轻脚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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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队扎营处,看到掀帘而入的人,几名副官和牙将立刻起身抱拳见礼。
风吹得营帐鼓动作响。
谢晏昼目光扫过一张张冷肃绷紧的脸:“京中快马加鞭送来陛下旨意,催促军队尽快返程。”
语毕,他看向近座一位将领,道:“可以准备了。”
在场的武官们莫不是眼眶一热,终于等到了这一天!
不久前将军命赵呈突袭乌戎边陲,若此次再忍,依陛下的心思,回去说不定还要就此事问罪。
这麽多年,他们已经忍够了。
“义父已秘密送出了你们的家人,”谢晏昼指尖在刀鞘轻点:“若还有什麽疑义,现在就提。”
现在提了,他还能看在往日情分上,将人囚禁等事成後再放出。但若是临时反水……刀锋的寒芒闪烁,让人不敢直视。
末座牙将猛地起身,不是紧张,而是激动。
“一切听从将军号令!陛下昏聩,再不反,难道等着大好河山让与乌戎?”
为了这一日,他们早就做了十足的准备。
烛火下,皇城宫殿衙署图被摊在桌面上。营帐外风雪的呼啸声掩盖住低声密谋,直到天明时分,将领们才各自散去,只剩下不久前才从边陲赶回来的一位副将。
谢晏昼卷起布防图纸,忽而冷不丁问:“军中当真无人有异议?”
副将一愣,跪地道:“没有。”
他们私心自然是更希望谢晏昼上位,但绝不会因此误事。
谢晏昼看着他,过了一会儿说:“起来吧。”
就在副将准备告退前,谢晏昼问:“当初知道要新推举上位的人是谁,你用了多久接受?”
副将顿足,认真回忆:“吸一下的时间。”
谢晏昼皱眉:“什麽?”
副将表演了呼吸的吸:“~”
比起一开始懦弱无用的五皇子,容恒崧这样能筹军饷,杀使者,还能隔着万里给他们传讯敌人部署信息的,简直好到了天上去。
郑重回答完,他似乎意识到什麽,立时道:“莫非有人到现在还不能接受?将军,您说是谁,我现在就去砍了他。”
“……”
作者有话说:
野史:
帝,温故知新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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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温故:回首昨日,发现往事不堪回首;知新:终于知道真正的篡位嫌疑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