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在容倦看智障的眼神中,系统识趣转换话题,说起正事。
【前段时间晚上我时不时出门收集草药,累着了,接下来反应估计会有些慢。】
“删一下资源,你会运行顺畅的。”
【别想要我的命。】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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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早朝。
右相久违地进宫时心情不错。
地方上传来急报,谢晏昼领兵抵达前,叛军又拿下一城。皇帝担心叛军被剿灭前,乌戎持续作乱,想要从宗室再过继一位公主,嫁去乌戎,以此稍缓一两年。
几位重臣意见不一,一直争到夜半。
期间大督办表现的格外强势,联合苏太傅给皇帝施压制止。
容承林现在还记得昨日陛下最後难看的脸色。
宫中眼线早早侯在朱雀门外,在距离右相不远不近的地方汇报:
“柳嫔受刑也没有吐出薛韧的名字,表现的情深义重,只让她的贴身丫鬟先招了,拿出‘证物’。”
所谓证物,是绣着薛韧小字的手帕,已于後半夜呈交给皇帝。
先是被大督办拂了面子,又看到嫔妃私通证据,右相已经可想而知皇帝的怒火。
内侍道:“柳嫔想问……”
“待薛韧一死,我自会保她家人无虞。”
一个不受宠又没见过世面的妃嫔,拿捏起来轻而易举。
前方就是宣政殿,得到满意的答案,右相开始独行。
他腿脚不是很利落,但身姿笔挺,宽袍配病躯,看着自有一番虚假的文人风骨。
早朝,皇帝果然沉着一张脸坐在龙椅上。
百官感觉到气氛不对,一时没有人贸然啓奏。
皇帝垂着眼,语气要比平日里轻三分:“左晔亲自告发,查有实证,右相养了个好儿子。”
涉及巫蛊,必定会被询问,容承林冷静上前:
“陛下,左晔与臣有嫌隙,不过是他一面之词,督办司便上门抓人。”容承林意有所指道:“是否为故意陷害还未可说,且督办司也不乏一些私德有亏之人。”
轻描淡写辩解的同时,还不忘将薛韧拖下水。
右相意在一箭双雕。
督办司出事,容恒燧很快就能出来,还能斩落大督办手脚。
所谓交易,只是在拖时间,让大督办分身乏术,同时也好让趁机让自己的人跟定王那边联系,尽快伏杀谢晏昼。
正当容承林以为胜券在握时,天子一张脸上却是阴云密布。
他目光中的怒意再也掩饰不住,奏折连同供状一并扔到了容承林面前:“栽赃?陷害!爱卿养的好儿子!”
毫无预兆的发难打断右相思绪。
只是视线稍加一扫,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变了。
供状乃容恒燧亲笔所写,供词极尽推脱,容恒燧承认自己被妒火蒙心,埋了一个诅咒容恒崧的小人,不过再三强调只有一次。
字迹凌乱,但落笔并不虚浮,至少书写的人不像是受伤。
另一边,容倦只是低眉浅笑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