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行吧。】
“……”原来之前是没准备打招呼的吗?!
起早了,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,容倦派人请来戏班子打发时间。特殊唱腔的大戏是真的好听,再配合将军府宽广的视野,加一壶小茶,神仙来了也不换。
容倦听戏,系统赏美。
【金线走针,线条若行云流水,这是可以收藏进国家博物馆的戏服。】
【瞧那一颦一笑尽是风情,水袖蹁跹,完全可以进非遗的嗓子。】
【赏,小容,快赏!我们用鲜花元宝加入粉丝团。】
一曲结束,容倦从腰包掏出两张大额票子,戏班子差点热泪盈眶。
“多谢公子!”
“多见外,叫榜一大哥。”
榜一没听懂,後面两个字却是吓煞了他们,哪敢和他称兄道弟。
戏班子收拾东西离开,正好和一抹青衫擦肩而过。
容倦正伸懒腰,冷不丁看到顾问,诧异道:“你脸怎麽涂得比唱戏的还白?”
能不白吗?
他哑声道:“督办司不会插手文雀寺的事情。”
右相自己已经在犯九族,督办司不会再浪费时间去从原配夫人身上找突破口。
只要督办司不插手,火就暂时烧不到容倦身上,可以为他们争取到时间。
没想到他这麽效率,容倦还没来得及点赞,天空中突然飞过去了什麽。
把人丢去门外後,谢晏昼接过管事递来的帕子擦手,耐心对投来困惑视线的容倦解释:“半个时辰前,陛下下了诏书,准备举办立嗣仪式,正式过继幽王世子为皇子。”
被扔出去的是上次来过的那位联姻使徒。
这位新皇子似乎有独特的想法,光明正大行拉拢之事,试图另辟蹊径让帝王放下戒心。
没想到自己睡觉时,还发生了这麽一件大事。
容倦暗道得赶紧找太医开假条,礼部又要办仪式了。
进错单位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。
谢晏昼细致擦拭完手,对管家说:“晚上多加一道玉蝉羹和槐叶冷淘,义父要来。”
容倦一听,秒插话问:“请问督办司有没有吃闲饭的岗位?我可以胜任。”
礼部这破地方是不能呆了,三天两头大操大办。
谢晏昼好笑地让他死心。
两人有说有笑站在一起,一旁顾问识趣告退。
容倦目露忧心:“顾问今天脸色不好,不然让薛韧来给看看?”
手下打工人可千万不能生病啊。
谢晏昼淡淡:“他好着呢。”
不过如果顾问当时选择用宝库的秘密,换取从督办司全身而退,那估计就不会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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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宴安排在凉阁中,管事提早备好一桌子的精美菜肴,于此处用膳,可一边闲话家常,一边赏景。
才过十五,月亮还是圆的。
天黑後,大督办在步三步四护卫下来到将军府。
谢晏昼亲自倒了两杯酒,他的手很稳,不多不少,刚好七分满。
容倦拿着杯子也递过去了,谢晏昼看他一眼,似乎早有准备,不紧不慢切换成另一个玉壶。
紫红色的液体流入杯中。
行吧,葡萄酒也可以。
容倦微笑喝了口,酸甜爽口……是梅浆。
一双桃花眼怒目而视,可惜没有一点威慑力,谢晏昼反而还笑了。